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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哪怕想法很天真,但抱有希望总是没错。拂衣给己强行喂几粒定心,反正来都来了,实力面前一切忽悠大法都是虚妄,不如老老实实做个人,该说什就说什吧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红月道尊不会为难小辈,更何况是你。”红莲微微一笑,将右手向前伸递给拂衣道,“若是害怕就牵住我,别害怕,眨眼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拂衣确实有些紧张,虽不至于害怕,但还是伸手去握住了红莲的手。在触碰到红莲的瞬间,一道从未感受过的奇异力量将她包裹住,她眨了眨眼,面前的场景就彻底变了模样。

    第438章 凤凰道尊

    红莲道尊所说的“眨眼就到”不是形容,而是当真一眨眼,就到了。

    拂衣甚至没感觉到传送之力,只被一温和奇异的力量包裹住,睁眼的瞬间就看到一片梧桐树林,灵气纯净郁得令她浑身不适。不仅如此,完整天道带来的威压让她遍生疼,识海更是昏昏沉沉,思绪都变得慢了。

    那温和奇异的力量一直保护着她,否则要是直面灵气天道,她的肉身魂魄会在一瞬间被摧毁,于是她这才后知后觉想到此乃灵殊红莲气息。

    她从未听说过灵殊红莲,但想来这位道尊直接以“红莲”为道号,说明这种灵植稀至极,再想到她是凤凰座,想来放在灵域都是奇珍异草。

    “属红莲,携玉清后裔拂衣前来拜见道尊。”

    红莲规规矩矩地站在林子外,不曾凌空,也不敢直接闯入梧桐林,带着拂衣朝空气行了一礼,声音柔柔地传荡在林间。

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一道稚至极的女童声音响起,像极了孩子故作成熟装作大人说话。

    听到这声音,红莲神情一松,看向拂衣低声道:“跟我来,不要走错了。”

    拂衣点点头,心中想着灵域的凤凰首座该不会也像丹玉师姐那样,年纪一大把还是一副女童模样吧?若真是如此,莫名还觉得有些亲切呢......

    胡思乱想着跟在红莲身后步入梧桐林,走了九步,就见林子豁然一变,青色雾气缭绕在身周,一棵梧桐树都不见,一一人像是走在雾气之上,脚底却又有着实地的触感。

    放眼望去,全是青色郁雾气,拂衣只觉压力如山岳,在域算是一等一强悍的剑骨都在咔咔作响。

    “顺从疏导要比强行反抗有利,待气息入,你的剑骨即完全凝铸,还会比在域凝铸强上数倍。”红莲小声教导着她,时也不忘继续用身气息保护她。“毕竟是天道之力,我亦无法完全护住你。”

    拂衣点点头,感激地瞥她一眼,本是想开道谢,却发现重压之本无法声。她一路走得艰难,好在这片看似没有边际的青雾只是幻象,约莫一盏茶功夫,她就看到了前方一棵大无比的梧桐木。

    这地方似乎没有天地一说,梧桐扎在青色雾气中,上方亦是飘来飘去的青色云雾,树盘坐着一名六七岁大的红衣女童,眉间绘制着简易凤凰飞天图案,一双凤眼丹玉有几分相似。

    “道尊。”红莲在女童前方三丈处站定,行大礼之后才垂着头恭谨道,“属知有罪,不敢轻易叨扰,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离开山水云间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吧。”红月看上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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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稚脆弱,一双眼却幽深无比,像是世间一切虚妄迷障都被她勘破,喜怒哀乐一类的情绪早就不复存在,如一汪存在千万年的深泉,哪怕有所波动亦情绪无关。

    不光是拂衣看不她心中如何作想,就连陪伴许久的红莲都不知道,她叫己回去究竟是继续受罚,还是等拂衣回去就归来。

    红莲不敢多问,收起心中思绪不再去考虑其,若红月道尊非要她在山水云间待够五千年,那她对此也毫无办法。携功强求只会让红月更加不喜,还不如乖乖听话返回洞天。

    红莲朝拂衣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安抚,身形幽幽变淡,最终消散在轻雾之中。

    “你的功法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红月道尊的第一句话问得十分突兀,让拂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。

    看到她露犹豫的神情,红月轻轻摇了摇头道:“不想说也无妨。根据预言推测你不该此时到来,没想到时机提前,更没想到你已经获得《无名剑法》,那我手中这一份......”

    红月说着神识一动牵一枚玉简来,稚的眉目中闪过一丝类似惊讶的情绪。“果真变作空白玉简了。”

    她不知道这是怎回事,拂衣却是一清二楚,长离使用回溯之眼扭转了时间,将整个三千域从未来拖回过去,是她的记忆却保存得完好无损,就连功法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这或许她身死道消所处的飞升通道有关,也或许是她玉清后裔的身份带来的便利,总之这一世早早就开始修炼《无名剑法》,无需重新获得一枚。

    长离的本命秘术显然没有影响到灵域,这就导致灵域有关她的预言“上一世”一致,她本来该在骨龄一百、境界达到金丹中期巅峰才该到来,上一世的她正是如此。

    红月眼中的小小惊讶一闪即逝,瞬间就已恢复了无悲无喜的神情,沧桑淡然的姿态体现在六七岁女童身上着实有些荒谬,但丝毫不显违和。

    “预言不过是推测天道真意,而结局往往是由天道生灵一书写,所以深究预言之后,得的结论仍是成败皆有,这两种结局时存在,谁都无法断定几率,我也不知你的提前到来是好事还是坏事。”

    拂衣这会心如明镜,反倒比不知“前世”情况的红月更加清楚,灵域的预言之所以存在两种,正是因为她既在“前世”陨落了,又生龙活虎地存在于现在。

    天道不受时间空间限制,奥妙无穷的道意被生灵推演预言来,然会有两种甚至多种不的结局,而这些结局并无错误一说,端看“此时此刻此方空间”的生灵如何做一个个抉择。

    “我本该将《无名剑法》交给你,这是玉清道祖原身创造的功法,后来留存于无相宗遗址被我寻到。”

    红月语气平缓,稚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得不信服的沉稳。

    “你身上具有洪荒生机气息,想来应是域无相宗弟子。不过域传承断层,你应当不知真正的无相宗被第一次大浩劫分割成了九大碎块,域有一处,灵域有七处,还有一处至不知所踪。”

    拂衣知道无相宗是十祖联手所创,从洪荒时期就担任着传道重任,并护持整个修仙域,维持各大族群的平衡。红月身为渡劫圆满妖修,具有相关传承记忆,对于洪荒时期的了

    解远远多于乘冲的龙魂。

    既然乘冲都知晓应该合上域,红月肯定也知道这一点,拂衣尽量习惯着天道与灵气带来的压力,抑制着心头一丝紧张,大着胆子问道:“道尊,十祖曾借由无相宗维护修仙域,如否再创曾经的平衡局面?”

    第439章 循环怪圈

    拂衣将域灵气衰败、日渐生乱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,世道越来越艰难,在大浩劫来临前就会生不祸端,人祸的威力往往不比天灾小,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黑暗时期,更不想看到生灵涂炭。

    红月道尊听后毫无惊奇,仿佛早就有所预料,点了点头小脑袋一本正经道:“浩劫之前确实会有乱象,七大妖祖说不定还会生就成神祇之心。”

    拂衣暗道恢复了传承记忆的妖修果真是好沟通,什都知道,不必多说人家就一清二楚。“不瞒道尊,域确实有妖祖后裔在暗中行此事,晚辈以为这绝非解决问题的正道。”

    红月眼中难得划过一丝欣赏,语气仍是淡淡,但明显有了称赞之意。“难得你不为此动摇,要知道人祖后裔亦轻易成就神圣之身。”

    “晚辈不感兴趣。”拂衣嫌弃地耸了耸鼻子,不是己修炼来的境界,再高又有什意义?“晚辈有个不知否做到的想法,应该......应该够一次解决域与灵域两边的困境。”

    “合。”红月缓缓吐两个字,无需拂衣挑明,她就已经心如明镜。“你的意思我知道,但这不是说在嘴边即顺手做到的事,况且......灵域生灵之间亦不像你以为的那般洽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,红月竟露惆怅担忧的神情,拂衣见状如被泼了一桶透心凉的灵泉。连渡劫期道尊都流露担忧,见灵域的不和谐比域还要严重。

    “不知合上域究竟需要哪些条件?”拂衣不肯放弃追问,不管有多困难,这都是她和域生灵唯一的机会。

    灵域众生有数千上万年寿元,而天道限制在元婴期的域,寿元最长的妖兽也仅活到一万年。何况灵域没有大浩劫,域生灵迫切需要这一场合,她不一无所获地离开。

    “十祖齐心协力是最基本的条件,这一点......倒是不必过于担忧。”

    红月虽有些犹豫,但还是笃定道:“灵域七大妖祖后裔虽称不上相处洽,但面对大局绝不会存在私心。甚至以说,但凡具有悠远传承记忆的妖修都不会反对此事。唯有新衍生来的族群,以及不具有传承记忆的人族会反对此事。”

    拂衣愣了愣,低声呐呐道:“是新族群与人族的数量更多,他才是大多数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,正因为如此才困难。他不具有关于洪荒时期的传承记忆,不认十祖创世之说,且对域厌恶至极,很难信服合‘污秽’的域使得他成功飞升。”

    经过红月道尊一番介绍,拂衣才知晓原来灵域有着与域截然不的“创世之说”。

    域所有生灵都认,天道化身为七大妖祖与三大人祖开天辟地创道,从此衍化种种生灵。

    而灵域新衍化的生灵认为,他是天地道法行衍化,所谓十祖之说,只是七大妖祖后裔编来抬高身价的假话。

    他不相信世间曾有三大人祖,数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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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万年不见人祖后裔,就更加“印证”了人祖之说不过是荒谬假话。七大妖祖后裔虽存在,但也不过是流传得久一些的族群而已。

    灵域土生土长的生灵都认为,域之所以为域,是因为那里是一片罪恶污秽的肮脏之地,里面的人族、妖修与灵植都是生来污秽,必须历经种种苦难才飞升至灵界。

    本土生灵对于飞升修士的鄙夷从来不曾掩饰,将他当作低等生灵刁难,许多飞升灵域的人族、妖修,最终都泯灭了身曾有过的光芒,逐渐忘记己曾是域巅峰。

    “他不相信灵域与三千域曾是一体,更不相信十祖维持平衡即恢复飞升通道。”红月恢复平静后,语气再次变得平缓无波澜,好像飞不飞升对她来说都无甚所谓,陨落与否更是无关紧要的事。

    拂衣摸不透渡劫期生灵究竟在不在意生死,她只知道她很在乎,于是毫不犹豫地追问道:“那这些灵域修士,他认为该如何恢复飞升通道?”

    红月听到这问题忽而一笑,笑得有些讽刺。“他认为,应当求助于更为纯净圣洁的仙域。”

    拂衣心中亦觉好笑又有些荒谬,域想融合灵域,灵域想求助仙域,弱者幕强这件事,看来不管在哪都一样。“既然连飞升通道都断了,哪里还有路求助仙域?”

    “生灵一旦被逼到极限就会生一些荒唐想法,而世间生灵的想法大抵都一致,所以......”红月顿了片刻,才又接着道,“灵域如,亦有试图创圣之人。”

    拂衣:“......”她这是跌进循环怪圈里了吧?域有戾霄和万象作怪,导致十祖无法联手抵御大浩劫,往前走就是死路一条。好不容易死里求生找到求助灵域这条路,结果发现这里又是死路一条。

    “虽说十祖联手即融合上域,但十祖后裔比起灵域诸多生灵,实在势弱。”红月对灵域情况了解至深,她相信只要十祖后裔有所行动,就会有数不清的道尊从面八方赶来阻止。

    若是双方都不肯退让,必定会演变成一场恶战,作为数量较的一方,无论有多深厚的底蕴都抵挡不住大规模攻击。

    “除此之外还有一难。”红月耐心解释道,“洪荒末期分离仙域,上古末期分离灵域,都是生灵违逆天道而行。天道不是一成不变,亦会随着生灵举动而变化,到现在变化已定,若要重新融合就又一桩逆天之举。”

    分离仙域的代价拂衣不清楚,但她听万象提起过分离灵域的代价,那是许多九阶生灵牺牲寿元祭阵、或是动用消耗精血的秘术,齐心协力用命换来的一线生机。

    这些陨落的生灵相信,己的牺牲定会换来一部分生灵的生存希望,而现在的灵域鄙夷域,根本找不这多愿意牺牲身成全众生的九阶生灵。

    拂衣倒不认为一定要靠牺牲一部分拯救另一部分,时隔多年,秘术与阵法都有一定程度改变,或许结合古还找别的方法来融合。

    但不管怎样,前提还是要大量高阶生灵齐心协力,否则就算有不伤害性命的办法,她也只干瞪着眼等着大浩劫降临域。

    第440章 回到浑浊区

    本以为以求助的灵域有着他己的烦恼,拂衣一时无话说,准备好的一箩筐请求都派不上用场,不是红月道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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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想让上域合,而是这事实行起来太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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