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玄鸟二字，众真人神情各异，但明显都带着一丝反感。若是数十年前提及妖祖中的任何一位，他都会带着几分敬畏景仰，而如戾霄所作所为愈加放肆，引起不宗族势力反感。
碧霄域灰脊山脉那一场秘境惨事，如提起来还让人无法平息怒火，域内多生灵陨落其中，其中也不乏大阁管事和长老，到现在这笔账都还没他算清楚。
“这说来，当年程连钰发展恶灵谷也是他的吩咐？”明素玉眼神一厉，想到这邪修曾经盗取无数资源，杀害无数生灵，忍不住将所有的恶事算到了戾霄头上。“荒谬至此，简直丢了玄鸟一族的脸。”
拂衣点点头煽风点火道：“都是他吩咐的，血傀儡阵法也是他给的，还有合新身所需的秘术，全是戾霄赐给程连钰，好让他在外面替他做事。”
众真人眼中皆流露烈的敌意，对戾霄的态度已经彻底恶化。
原本大阁以生意为上，说得难听些便是有利图才会手，所以当年恶灵谷才在碧霄域横行一时。直到程连钰所作所为波及到大阁利益，他才手剜去这颗毒瘤。
“如缚龙域被毁，想要新生水生资源都不知需要多年，戾霄手紧，肯定会派人在千域处搜罗资源、毁坏现有的一切。他有所谋划，就会有所行动，我暂且不进入缚龙域杀他，但至将他在外面的手脚断掉。”
拂衣在记忆中翻找了许多年，经过仔细对比，再据细节分析，够确定身份的戾霄爪牙还有十个。这十个都是元婴修士，其中有八名妖修，两名人族修士，每一个的实力都比境界修士强上一些。
不过她无法当着众人面道这十只爪牙的身份，那样会显得她的信息来源十分疑，她早早就离开了万妖山脉，再未戾霄有过正面交集，金丹初期的她又怎知道这多隐秘？
拂衣决定一步一步慢慢来，以后借用广闻阁客卿的身份，就找到合适的借将这十只爪牙全部拔除。
“拂长老说得很有道理，如资源紧缺，他想半步不缚龙域便得天？简直做梦！程连钰听他命令在佛门清净地大开杀戒，此事必要告知八大宗、各大家族以及每一个妖兽族群。让他看看戾霄行事是何等偏激！”
一名真人建议后，众人纷纷符合意，将戾霄心狠手辣毫无底线的行事传遍千域，到时候，谁还肯因着那点对妖祖血脉的敬畏跟着他混。
程连钰这等臭名远扬之辈，只会近一步败坏戾霄所剩无几的那点声名，以后但凡想要跟随这位妖祖后裔，都要好生思量思量己是否邪修是一类。
“此事就交给诸位道友上报，我先将这元婴审问来解决掉，拂衣，你是跟诸位长老一起离开还是留？”
拂衣本就打算在此游历，经此事耽搁了一阵也不打算放弃。“晚辈还要去圣光山脉佛影湖，何况，待前辈审问结果也想听一听。”
第455章 恶贯满盈
众真人离开后，明素玉径直去了广闻阁方密室，由于店中本就无甚珍奇宝物需要存放在阵法中，所以密室只是一间空荡荡的、阵法森严的石室。
会客室只余拂衣守店的老妪，两人闲说着须弥域的奇闻异事，没有再提及千面佛宗这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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惨祸，也没有多说有关林外的黑白双鱼剑光。
老妪不是不好奇，她老远都看到了那场剑光异象，比起传说中有些不，但那威压气势简直不符合金丹初期境界，这等闻所未闻之事让她大开眼界。只是功法剑法都是修士隐秘，话到嘴边过了一转还是没有问。
“拂长老气息还有些虚弱，不如先去内室静修调整一阵，素玉长老那边多则需要五天，则需要天才将那邪修记忆完完整整套个遍。”
拂衣听后啧啧称奇，元婴修士的记忆繁多，程连钰又是元婴圆满，然会对审问产生抗拒之心。大阁不会做搜魂一类的禁忌举动，只是动用一些手段逼迫审问，这样一来就会拉长审问时间。
“不愧是素玉真人，短短五日即获知全数记忆，程连钰怕是连小时候偷没偷过别人家都得吐露来。”
老妪听得忍不住笑，伸手给拂衣指了路，让她去修整。拂衣也不客气，谢过后噔噔噔跑楼，进入摆着宁心草垫、燃着宁神香的内室中，盘坐在地五心向上开始吸收灵气。
哪怕布有聚灵阵法，灵气还是比往年稀薄许多，拂衣狠狠吸收着外界灵气经功法炼化为己用，心中还在咂摸着之前那一场斗法。
原本以为双鱼剑光就是极致，没想到黑鱼气息还钻入双鱼之一，将那条小鱼染成了半黑半透明的颜色，剑气威力一就提升了十倍不止。
拂衣甚至感觉得，被染过的小鱼还不是完美状态，待小鱼彻底变为黑色，才会是双鱼剑光的完整模样。现如，黑鱼气息染的应称作小灰鱼。
“想来是剑骨大成，剑心定形，剑气才会有这等奇异改变。照之前发挥来的实力，毁掉元婴初期修士肉身应当不成问题，只是元婴还是无法灭杀。而且......妖兽肉身强悍，剑光只毁去人族元婴肉身。”
拂衣原本生再去缚龙域的打算，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哪怕戾霄身受重伤，那也是妖兽中实力最强的族群之一。况且他还有本命秘术，而她就只有一柄剑。
“白得了个玉清后裔的身份，这位人祖也不给我留点传承记忆和本命秘术，唉......要是到了金丹圆满，说不定还现在的他有一战之力，算了算了，还是别妄想了。”
拂衣甩开杂念，想到剑术又有提升不免心生欢喜。只是这双鱼不知究竟为何物，简简单单的两条，连活灵活现都说不上，为什会容纳天地之间的本源力量？
“如白色小鱼中充斥着生机阳气，灰色小鱼中有种独特的阴气，世间所谓的阴邪之气倒是大有不，是是什又说不好。”
拂衣琢磨了半天，决定以后就叫阴阳鱼。“如此也算准确，阴阳互，阴阳化育，阴阳对立，阴阳根，说到底，这世界便是由无数阴阳所组成。天地乾坤，日月昼夜，冬夏寒热，善良邪恶......”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对立的一切皆为阴阳。无形无质的上，高低，强弱是阴阳，有形有质的生灵、灵植物亦是阴阳。
形而上者谓之道，形而者谓之。道乃是形而上的本，而乃道之载，世间一切经文道意皆为“”，苦求由长生的生灵亦为。
大道无形有形，无
形为阴，有形为阳，阴阳结合且平衡才维持整个世界的正常运转。
括阴阳的双鱼实乃道之本源，随着拂衣的进阶，阴阳鱼剑光还会不断增长实力，这等剑法早就超越了剑气的蛮横霸道，超越了剑本身的力量。
到了大成之境，以道之本源为攻击，横扫千军如卷席，山水一域的毁灭只在一念之间。
“只惜现在祭一次阴阳鱼消耗太大，维持不了太久灵气就已抽干，看来这剑法是要随着剑心与修为一起提升，才发挥某一境界的极致。”
拂衣并不心急，比起前世的一境界，如的她已是强者中的强者，不客气地想，大家称她为金丹第一剑一点都为过。“照这等速度成长去，到了元婴期还怕什喻逍遥啊！”
就算刚进阶元婴初期便被喻逍遥找上，来不及修炼己的剑势，就凭阴阳鱼剑光这一招，亦足够与她恶战一场。
拂衣缓缓吐纳，灵力丝丝缕缕归入丹田阴阳鱼，一黑一白两条小鱼如常头尾相接游动着，匀速而缓慢，向经脉肺腑源源不断输送着灵力与黑鱼气息。
乾坤一战结束就去了储物戒中的灵光空间，每当领悟空间之力时，没收割仇人性命的愤怒就会消失一空。
拂衣任由己待着，那点愤愤不平不过是身为一柄利剑的骄傲，乾坤己也很清楚，如实力不足以斩杀元婴修士，失败了才是正常。
天时间一晃而过，拂衣恢复到巅峰时，内室阵法恰好被神识触动，她闭了阵法打开门走来一看，正是明素玉站在大堂中朝她招手。
“快跟我走，血傀儡阵就在须弥域，里面还有一批不曾动的傀儡，若有人不小心撞进去就糟了。”
明素玉皱着眉头，看上去仍有余怒未消。
“这个程连钰简直恶贯满盈，修炼起至害死了何止上万条生灵性命，每一场大杀戮都是成百近千，其中细节简直惨不忍闻。他从金丹期开始便听令于戾霄，为这只玄鸟就制造了一共五批血傀儡。”
拂衣闻言一惊，一边跳上她的飞行灵一边问道：“恶灵谷一批，这里两批，那还余两批在何处？”
“一处位于渡厄域，一处位于玄幽域。”
明素玉升高灵舟疾速前行，转过头来看向拂衣道：“渡厄域的阵法就设在你当年发现种的山脉，玄幽域那一处养在极阴地中。一旦他的元婴被灭杀，主傀儡就容易惊醒过来，成为无主疯癫之物处杀戮。”
第456章 寻阵
明素玉原本想在审问后灭杀程连钰元婴，但得知他暗中留了手，只将元婴再次装入搜魂瓶中亲带着，等解决了血傀儡阵法再行灭杀。
“毁掉血傀儡阵法并不困难，我把你送去后就要回碧霄域一趟，好早些提醒渡厄宗大师，除掉古战场遗址附近那一处阵法。至于玄幽域......”
“若是这一处不急着处理，以一并交给我。”拂衣本就打算前往玄幽域，那里是卧龙谷所在，她原本打算慢慢悠悠游历过去，如加快点速度也不是不行。
明素玉闻言点点头，道：“渡厄域与玄幽域都不必着急，两处都是较为隐秘的地方，等闲无人会闯进去。戾霄暂且没有激发这两处阵法的意思，吩咐程连钰将这两处遮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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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极好。”
须弥域一共两座血傀儡阵法都位于极北方向的雪莲山脉，在资源极盛时期，漫山遍野都开满了雪莲，一靠近就香气宜人。
十多年前，雪莲尽数凋零枯萎，从根部开始慢慢坏掉，灵气的缺乏，让这些极其需要灵气资源的植物无法生存。
到现在，雪莲山脉已经难以找一株雪莲，里面存余的寒气渐渐转为阴气，岁不于邪修的阴邪，但这样的地方样适合炼制血傀儡。
“在圣洁之地借圣洁之物行阴邪之事，一旦成功，傀儡的实力反会更强。程连钰原本打算灭掉千面佛宗后，带着两批成熟的血傀儡灭杀大量佛修搜集纯净阴邪气息。”
佛修并非不会生怨恨，六根清净是他追求的极致，但哪怕是禅心期大师亦难以做到万物不萦绕于心。特别是遭到如此残酷的对待，看到亲友一个个倒，心中怨恨会然而然地生。
他修炼的功法、领悟的经文让他气息纯净，当生怨恨后，纯净还未完全破坏，若以秘术收集并融合，即得到纯净与阴邪兼并的气息。
“程连钰为什要这样做？”拂衣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关联，但又无法确定。她记得戾霄想把万象碎片沾染上邪气与佛气，会不会与这件事有些关系？
明素玉取一枚灰不溜秋的碎块给拂衣道：“为了让此物沾染上佛息与邪气。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什，只知戾霄对此很是在意。我瞧着与你当年得的储物戒一源，你看看，有没有什用处。”
拂衣双手覆上一层灵力才接过这一枚万象碎片，回忆起当年恶灵谷曾遗失了一块碎片，如想来，很有就是手中这一块了。
当年她在恶灵谷救蔺不屈，顺手击杀了即将步入金丹成为万妖山使者的甲九，刚回到渡厄域就被一名万妖山女跟上。
那女误以为他夺走了甲九手中的万象碎片，但甲九与蔺不屈的储物袋在斗法中炸裂，所有东西都不见了踪影，拂衣抵达恶灵谷就在处搜寻，几乎找遍了每一寸土地才找蔺不屈，其间完全没有看到碎片踪影。
她听到女说甲九手中有一枚碎片，就知道必是掉落恶灵谷被人捡走了，当时还用假消息骗了女十枚中品灵石，现在想想，这还真是有生以来赚得最轻松的一笔。
当年有不修士进入恶灵谷捡漏，大家关注的都是灵石与资源，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样一枚平平无奇且毫无灵息波动的碎片上，晃眼一看，这东西就像是一二阶法器碎片，还是低品阶的那种。
会刻意捡起此物的，要是万象本尊，要如她一样知晓这是万象碎片，要就是帮戾霄做事的人。
程连钰的炼制身必定就在恶灵谷附近，他在恢复后多半会暗中前往恶灵谷一趟，这一去，就正好找到了这枚碎片。
拂衣把经过猜了个七七八八，果然就听明素玉沉声道：“没想到他胆子这般大，刚刚修炼丹田识海经脉就返回了恶灵谷，取走这枚怪东西之后，还将一处大阁没找到的秘地宝库搬空了。”
“他听令于戾霄，肯定想用此物表功。素玉真人，不知否让我毁掉这枚碎片？”拂衣隔着一层灵气都感受到，这枚碎片已被邪气浸染了一半，散发着一种令她极其不适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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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素玉看得她对碎片有些了解，见她没有主动提及，便压了心中好奇没有多问。“此物与大阁得来的储物戒碎块一样，无法炼、无法毁灭，你有办法做到？”
拂衣点点头，丹田中一缕缕黑鱼气息从经脉钻入手掌，源源不断注入到碎片之中，不到五息，就见这枚元婴圆满修士都无法撼动的碎块崩裂成十余小碎片，接着又变作气息全无的粉末落入掌心。
一丝丝黑色阴邪之气飘至舟中，被明素玉动念驱散，还有一缕缕纯净至极的佛息，也随着舟外清风徐徐消失无踪。
余的碎片粉末再无价值，明素玉弹一缕婴火，让拂衣将粉末挥入火苗中。被黑鱼气息摧毁的碎片本就毫无用处，谨慎起见两人还是将其彻底烧成黑烟才停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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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说来，当年程连钰发展恶灵谷也是他的吩咐？”明素玉眼神一厉，想到这邪修曾经盗取无数资源，杀害无数生灵，忍不住将所有的恶事算到了戾霄头上。“荒谬至此，简直丢了玄鸟一族的脸。”
拂衣点点头煽风点火道：“都是他吩咐的，血傀儡阵法也是他给的，还有合新身所需的秘术，全是戾霄赐给程连钰，好让他在外面替他做事。”
众真人眼中皆流露烈的敌意，对戾霄的态度已经彻底恶化。
原本大阁以生意为上，说得难听些便是有利图才会手，所以当年恶灵谷才在碧霄域横行一时。直到程连钰所作所为波及到大阁利益，他才手剜去这颗毒瘤。
“如缚龙域被毁，想要新生水生资源都不知需要多年，戾霄手紧，肯定会派人在千域处搜罗资源、毁坏现有的一切。他有所谋划，就会有所行动，我暂且不进入缚龙域杀他，但至将他在外面的手脚断掉。”
拂衣在记忆中翻找了许多年，经过仔细对比，再据细节分析，够确定身份的戾霄爪牙还有十个。这十个都是元婴修士，其中有八名妖修，两名人族修士，每一个的实力都比境界修士强上一些。
不过她无法当着众人面道这十只爪牙的身份，那样会显得她的信息来源十分疑，她早早就离开了万妖山脉，再未戾霄有过正面交集，金丹初期的她又怎知道这多隐秘？
拂衣决定一步一步慢慢来，以后借用广闻阁客卿的身份，就找到合适的借将这十只爪牙全部拔除。
“拂长老说得很有道理，如资源紧缺，他想半步不缚龙域便得天？简直做梦！程连钰听他命令在佛门清净地大开杀戒，此事必要告知八大宗、各大家族以及每一个妖兽族群。让他看看戾霄行事是何等偏激！”
一名真人建议后，众人纷纷符合意，将戾霄心狠手辣毫无底线的行事传遍千域，到时候，谁还肯因着那点对妖祖血脉的敬畏跟着他混。
程连钰这等臭名远扬之辈，只会近一步败坏戾霄所剩无几的那点声名，以后但凡想要跟随这位妖祖后裔，都要好生思量思量己是否邪修是一类。
“此事就交给诸位道友上报，我先将这元婴审问来解决掉，拂衣，你是跟诸位长老一起离开还是留？”
拂衣本就打算在此游历，经此事耽搁了一阵也不打算放弃。“晚辈还要去圣光山脉佛影湖，何况，待前辈审问结果也想听一听。”
第455章 恶贯满盈
众真人离开后，明素玉径直去了广闻阁方密室，由于店中本就无甚珍奇宝物需要存放在阵法中，所以密室只是一间空荡荡的、阵法森严的石室。
会客室只余拂衣守店的老妪，两人闲说着须弥域的奇闻异事，没有再提及千面佛宗这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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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不是不好奇，她老远都看到了那场剑光异象，比起传说中有些不，但那威压气势简直不符合金丹初期境界，这等闻所未闻之事让她大开眼界。只是功法剑法都是修士隐秘，话到嘴边过了一转还是没有问。
“拂长老气息还有些虚弱，不如先去内室静修调整一阵，素玉长老那边多则需要五天，则需要天才将那邪修记忆完完整整套个遍。”
拂衣听后啧啧称奇，元婴修士的记忆繁多，程连钰又是元婴圆满，然会对审问产生抗拒之心。大阁不会做搜魂一类的禁忌举动，只是动用一些手段逼迫审问，这样一来就会拉长审问时间。
“不愧是素玉真人，短短五日即获知全数记忆，程连钰怕是连小时候偷没偷过别人家都得吐露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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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布有聚灵阵法，灵气还是比往年稀薄许多，拂衣狠狠吸收着外界灵气经功法炼化为己用，心中还在咂摸着之前那一场斗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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拂衣甚至感觉得，被染过的小鱼还不是完美状态，待小鱼彻底变为黑色，才会是双鱼剑光的完整模样。现如，黑鱼气息染的应称作小灰鱼。
“想来是剑骨大成，剑心定形，剑气才会有这等奇异改变。照之前发挥来的实力，毁掉元婴初期修士肉身应当不成问题，只是元婴还是无法灭杀。而且......妖兽肉身强悍，剑光只毁去人族元婴肉身。”
拂衣原本生再去缚龙域的打算，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哪怕戾霄身受重伤，那也是妖兽中实力最强的族群之一。况且他还有本命秘术，而她就只有一柄剑。
“白得了个玉清后裔的身份，这位人祖也不给我留点传承记忆和本命秘术，唉......要是到了金丹圆满，说不定还现在的他有一战之力，算了算了，还是别妄想了。”
拂衣甩开杂念，想到剑术又有提升不免心生欢喜。只是这双鱼不知究竟为何物，简简单单的两条，连活灵活现都说不上，为什会容纳天地之间的本源力量？
“如白色小鱼中充斥着生机阳气，灰色小鱼中有种独特的阴气，世间所谓的阴邪之气倒是大有不，是是什又说不好。”
拂衣琢磨了半天，决定以后就叫阴阳鱼。“如此也算准确，阴阳互，阴阳化育，阴阳对立，阴阳根，说到底，这世界便是由无数阴阳所组成。天地乾坤，日月昼夜，冬夏寒热，善良邪恶......”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对立的一切皆为阴阳。无形无质的上，高低，强弱是阴阳，有形有质的生灵、灵植物亦是阴阳。
形而上者谓之道，形而者谓之。道乃是形而上的本，而乃道之载，世间一切经文道意皆为“”，苦求由长生的生灵亦为。
大道无形有形，无
形为阴，有形为阳，阴阳结合且平衡才维持整个世界的正常运转。
括阴阳的双鱼实乃道之本源，随着拂衣的进阶，阴阳鱼剑光还会不断增长实力，这等剑法早就超越了剑气的蛮横霸道，超越了剑本身的力量。
到了大成之境，以道之本源为攻击，横扫千军如卷席，山水一域的毁灭只在一念之间。
“只惜现在祭一次阴阳鱼消耗太大，维持不了太久灵气就已抽干，看来这剑法是要随着剑心与修为一起提升，才发挥某一境界的极致。”
拂衣并不心急，比起前世的一境界，如的她已是强者中的强者，不客气地想，大家称她为金丹第一剑一点都为过。“照这等速度成长去，到了元婴期还怕什喻逍遥啊！”
就算刚进阶元婴初期便被喻逍遥找上，来不及修炼己的剑势，就凭阴阳鱼剑光这一招，亦足够与她恶战一场。
拂衣缓缓吐纳，灵力丝丝缕缕归入丹田阴阳鱼，一黑一白两条小鱼如常头尾相接游动着，匀速而缓慢，向经脉肺腑源源不断输送着灵力与黑鱼气息。
乾坤一战结束就去了储物戒中的灵光空间，每当领悟空间之力时，没收割仇人性命的愤怒就会消失一空。
拂衣任由己待着，那点愤愤不平不过是身为一柄利剑的骄傲，乾坤己也很清楚，如实力不足以斩杀元婴修士，失败了才是正常。
天时间一晃而过，拂衣恢复到巅峰时，内室阵法恰好被神识触动，她闭了阵法打开门走来一看，正是明素玉站在大堂中朝她招手。
“快跟我走，血傀儡阵就在须弥域，里面还有一批不曾动的傀儡，若有人不小心撞进去就糟了。”
明素玉皱着眉头，看上去仍有余怒未消。
“这个程连钰简直恶贯满盈，修炼起至害死了何止上万条生灵性命，每一场大杀戮都是成百近千，其中细节简直惨不忍闻。他从金丹期开始便听令于戾霄，为这只玄鸟就制造了一共五批血傀儡。”
拂衣闻言一惊，一边跳上她的飞行灵一边问道：“恶灵谷一批，这里两批，那还余两批在何处？”
“一处位于渡厄域，一处位于玄幽域。”
明素玉升高灵舟疾速前行，转过头来看向拂衣道：“渡厄域的阵法就设在你当年发现种的山脉，玄幽域那一处养在极阴地中。一旦他的元婴被灭杀，主傀儡就容易惊醒过来，成为无主疯癫之物处杀戮。”
第456章 寻阵
明素玉原本想在审问后灭杀程连钰元婴，但得知他暗中留了手，只将元婴再次装入搜魂瓶中亲带着，等解决了血傀儡阵法再行灭杀。
“毁掉血傀儡阵法并不困难，我把你送去后就要回碧霄域一趟，好早些提醒渡厄宗大师，除掉古战场遗址附近那一处阵法。至于玄幽域......”
“若是这一处不急着处理，以一并交给我。”拂衣本就打算前往玄幽域，那里是卧龙谷所在，她原本打算慢慢悠悠游历过去，如加快点速度也不是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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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现在，雪莲山脉已经难以找一株雪莲，里面存余的寒气渐渐转为阴气，岁不于邪修的阴邪，但这样的地方样适合炼制血傀儡。
“在圣洁之地借圣洁之物行阴邪之事，一旦成功，傀儡的实力反会更强。程连钰原本打算灭掉千面佛宗后，带着两批成熟的血傀儡灭杀大量佛修搜集纯净阴邪气息。”
佛修并非不会生怨恨，六根清净是他追求的极致，但哪怕是禅心期大师亦难以做到万物不萦绕于心。特别是遭到如此残酷的对待，看到亲友一个个倒，心中怨恨会然而然地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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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素玉取一枚灰不溜秋的碎块给拂衣道：“为了让此物沾染上佛息与邪气。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什，只知戾霄对此很是在意。我瞧着与你当年得的储物戒一源，你看看，有没有什用处。”
拂衣双手覆上一层灵力才接过这一枚万象碎片，回忆起当年恶灵谷曾遗失了一块碎片，如想来，很有就是手中这一块了。
当年她在恶灵谷救蔺不屈，顺手击杀了即将步入金丹成为万妖山使者的甲九，刚回到渡厄域就被一名万妖山女跟上。
那女误以为他夺走了甲九手中的万象碎片，但甲九与蔺不屈的储物袋在斗法中炸裂，所有东西都不见了踪影，拂衣抵达恶灵谷就在处搜寻，几乎找遍了每一寸土地才找蔺不屈，其间完全没有看到碎片踪影。
她听到女说甲九手中有一枚碎片，就知道必是掉落恶灵谷被人捡走了，当时还用假消息骗了女十枚中品灵石，现在想想，这还真是有生以来赚得最轻松的一笔。
当年有不修士进入恶灵谷捡漏，大家关注的都是灵石与资源，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样一枚平平无奇且毫无灵息波动的碎片上，晃眼一看，这东西就像是一二阶法器碎片，还是低品阶的那种。
会刻意捡起此物的，要是万象本尊，要如她一样知晓这是万象碎片，要就是帮戾霄做事的人。
程连钰的炼制身必定就在恶灵谷附近，他在恢复后多半会暗中前往恶灵谷一趟，这一去，就正好找到了这枚碎片。
拂衣把经过猜了个七七八八，果然就听明素玉沉声道：“没想到他胆子这般大，刚刚修炼丹田识海经脉就返回了恶灵谷，取走这枚怪东西之后，还将一处大阁没找到的秘地宝库搬空了。”
“他听令于戾霄，肯定想用此物表功。素玉真人，不知否让我毁掉这枚碎片？”拂衣隔着一层灵气都感受到，这枚碎片已被邪气浸染了一半，散发着一种令她极其不适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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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素玉看得她对碎片有些了解，见她没有主动提及，便压了心中好奇没有多问。“此物与大阁得来的储物戒碎块一样，无法炼、无法毁灭，你有办法做到？”
拂衣点点头，丹田中一缕缕黑鱼气息从经脉钻入手掌，源源不断注入到碎片之中，不到五息，就见这枚元婴圆满修士都无法撼动的碎块崩裂成十余小碎片，接着又变作气息全无的粉末落入掌心。
一丝丝黑色阴邪之气飘至舟中，被明素玉动念驱散，还有一缕缕纯净至极的佛息，也随着舟外清风徐徐消失无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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