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待……旁人这样好……”

    裴钰将脑袋埋在她脖颈间,半响才出这一句话。

    宋灵枢此刻才明白他怎么突然如此行事,是又好气又好笑。

    自己和王叔怎么可能有什么事情?

    正要开口淬他,裴钰已经看破了她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你是孤的,你的喜怒哀乐都该是孤的,谁也不许抢走一丁点。”

    他是如何理直气壮出这样没有道理的话的?

    宋灵枢气极,反而古怪的笑了出来,“那你不如拿条铁链子将我锁起来!”

    裴钰听出了她话中的古怪之意,瞧瞧,她的是什么混账话?

    也来了气性,将她死死按压在自己身下,“好!若是你再敢对什么淮南王定远侯亲近!孤也不介意将你囚禁在东宫!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陛下亲封的从三品大员!你凭什么如此行事?”

    “就凭你是孤定下的太子妃!”

    “那我不做这什么劳什子太子妃了可好?!”

    裴钰被她最后这句话彻底惹怒,不做便不做,她把他当做什么了?

    “宋灵枢!你有胆子在一遍!”

    宋灵枢的性子也是倔的厉害,其实她也察觉了自己话中的不妥,立马就后悔了,然而裴钰的话又让她恼了,宋灵枢立马便将他推开,挣扎着要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“什么劳什子太子妃?便将我自己卖给你了?我不做了!反正长安城中的女子想嫁给太子殿下的人能从午门排到城门去,太子殿下紧着好的挑去!”

    宋灵枢完便想起身离去,却被裴钰一把从后面抓了回来,裴钰是气极了,随手抽下自己腰间的玉带便反手将姑娘不老实的双手绑在一起,然后将她翻转过来,便堵住了她的嘴。

    裴钰这次是极其不怜香惜玉的,绕是他在怒,也没有像这般过,只一味的顾着自己发泄怒火,丝毫不管不顾宋灵枢的感受。

    什么叫她不做了,让他紧着好的人挑去。

    姑娘将他当做什么了?

    难道就真的一点不在乎他?

    舍了他,便能舍了?

    裴钰怒火攻心之余,只觉得绝望至极,他这一辈子难道注定也走不进姑娘心里去?

    好!

    那就要了她!

    这样她总能死心塌地留在自己身边了吧?

    裴钰这样想着,毫不犹豫将自己宽大的袍子解开,只留下一件亵衣,又将姑娘的袍子一把撕开。

    宋灵枢到了这地步,哪里会不明白他想做什么,可她不愿意,便用尽法子想要挣脱他。

    裴钰见她如此抗拒,心下的怒火更是愈演愈烈,薄唇也从她的唇上一路游走到脖颈,再到一片大好春光之前。

    宋灵枢怒视着他,若是他真的在这样的情境下对她做了那样的事,那她就……就……就在也不要理她了。

    裴钰解开亵裤,将自己紧紧贴在她身上,却犹豫了。

    自己这是在做什么?

    他废了那样大的心思,让陛下答应将姑娘赐给他,难道就是为了对她用强的吗?

    裴钰突然有些憎恨这样的自己,他最后终究没有碰她,只是一双眼失神受赡看着她,“宋灵枢,你到底为何要逼孤至此?”

    宋灵枢闻言不禁觉着好笑,怎么就成了她逼他至此了?她逼他做什么了?

    裴钰却突然起身,将袍子胡乱往自己身上一套,扯下绑住姑娘的玉带,“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宋灵枢见他如此喜怒无常,不在禁锢着自己,趁着他没反悔之前穿好被他撕裂的衣衫,还勉强可以遮体,就要离去。

    裴钰听着她踏出营帐的声音,气就不打一出来,操起案前的佩剑,便将那桌子劈成了两半。

    宋灵枢走出还没有两步远,便听见身后一声巨响,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,什么事情都抛在了脑后,立刻返回去。

    宋灵枢见着他披散着发,身上衣冠不整,手里握着一把宝剑,脚下一片狼藉,竟是给吓住了,连逃跑都忘了。

    裴钰见她去而复还,眼神阴冷的向她走来,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为之,裴钰并没有将剑收起来,而是将宋灵枢逼到角落,俯身问她:

    “不是都走了吗?为何要回来?”

    事实上,裴钰一发狠,宋灵枢就怂了,她能感觉到裴钰周遭的杀气,有那么一瞬间,宋灵枢在想,若是自己继续惹恼他,他会不会真把自己就地了结了?

    然而宋灵枢仍是不肯服软,可她底气不足,到最后竟是用最四口气着最硬气的话:

    “若不是怕你、有个什么好歹,谁要管你!”

    裴钰自然能感觉到姑娘对他的畏惧,她怕自己?

    呵呵……

    她竟然怕自己?

    “你怕孤。”裴钰口的语气是陈述,并非疑问,他却无端笑了起来,从一开始的浅笑到后来的放声大笑。

    他的姑娘居然怕他?

    “灵枢乖……”裴钰像哄孩一般将她按在怀中轻哄,许久之后才将她放开,他的眼角已经嫣红,看起来真是被山极致。

    裴钰将剑递到她手里,像那些专门拐卖幼童的拐子哄骗孩子一般,笑着对宋灵枢:

    “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孤?来!用这把剑从这儿刺过去!”

    裴钰稍微退后了些,指着自己的胸口,笑着看向宋灵枢,仿佛刚才出那样话的并不是他。

    他莫不是疯了?

    宋灵枢将剑掷到地上,抓狂的看着他,就连指着他的纤纤玉指也是止不住的颤抖:

    “你疯了吗?!”

    “对!”裴钰面目狰狞的死死看着她,拽住她的手按压在自己胸口上,“孤是疯了!是被你逼疯了!”

    “孤知道你从来都是不愿意的,答应嫁给孤也不过是你的权益之计对不对?你还是心心念念想着那萧从安对也不对?!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!”宋灵枢也被他惹恼,“我就是想着萧侯爷,所以呢?太子殿下肯成全我们吗?”

    “你休要妄想!”裴钰被她这一番话又恼了,在姑娘去而复返的时候,他的气就已经消了三四分,他让姑娘杀了他,不过是想让姑娘明白,他有多痛苦难当罢了。

    宋灵枢的这些话,便等同于在他心口插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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