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那部手机前,沉默了几秒。</p>
弹幕继续一条接一条刷过问我:</p>
【到底有没有妹妹?】</p>
【主播真的精神有问题吧?!】</p>
【手机怎么会埋在地下......】</p>
【你到底在说什么?】</p>
我盯着镜头,冷笑了一声。</p>
“问得挺热闹,是吧?”</p>
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。</p>
是我自己洗出来的,放了很久,纸张边缘都卷了,角上还有折痕。</p>
一张张,都是妹妹。</p>
瑶瑶穿着校服,在初中门口冲我笑。</p>
瑶瑶生日那天,脸上沾着蛋糕奶油。</p>
还有那张,她抱着吉他坐在阳台,阳光落在发梢上,她说想唱歌给我听。</p>
我把照片一张张举到镜头前,语气压得极低:</p>
“我妹妹,多可爱啊。”</p>
我声音越来越冷:</p>
“这些照片,是她‘在国外留学’的时候,寄给我的。”</p>
“听,这里还有每年视频通话的声音。”</p>
我握着那叠照片,拳头拧的咔咔响:“可我妹妹,已经死了!”</p>
“你知道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,等了好几年是什么感觉吗?”</p>
我转身看向我妈。</p>
她整个人还跪在泥里,一句话都不敢说。</p>
我走过去,蹲下,低声问她:</p>
“说啊,瑶瑶是什么时候死的?四年前?两年前?还是一年前?”</p>
她嘴唇哆嗦,发出一个含混不清的音节:“三......三年前!”</p>
砰!</p>
我抡起拳头,砸在她脸上。</p>
她的头猛地一歪,整个人仰倒在地,脸上立刻一片通红。</p>
直播间顿时安静了半秒,然后爆炸:</p>
【住手!你疯了!】</p>
【报警!谁来报警!!】</p>
【这是谋杀!!快停下!!】</p>
【别打了......拜托了......】</p>
我看都没看弹幕。</p>
第二拳,砸在她鼻梁上,血一下涌出来,溅在我的手背上。</p>
第三拳,第四拳,第五拳......我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下。</p>
我只记得,她的眼睛开始肿起来,睁不开。</p>
嘴唇裂了,牙齿磕断一颗。</p>
鼻子塌了,血顺着她脸流进泥土。</p>
母亲连哭都不会哭了。</p>
她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,没有怨,没有怒,只剩下纯粹的惊惧。</p>
我停下手,手指在抖,关节肿胀发紫,连带着骨头都在疼。</p>
我低头,看着她那张血肉模糊的脸,冷笑了一声:</p>
“说吧,我的好妈妈。妹妹,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</p>
她终于哭出了声音。</p>
不是尖叫,不是大哭,而是低低地哽咽,像一只被踩碎了喉咙的猫。</p>
她的嘴巴在抖,眼泪混着血,嘴角一开一合,却没有马上说话。</p>
我举起拳头:“你要是不说”</p>
她终于断断续续开口:“是我......是我害的......我不是故意的......真的不是......”</p>
我眼皮一跳:“继续说。”</p>
她哭到嘴唇发白,浑身抽搐着:</p>
“你住院那年她回来过......说要陪你。她偷偷打工想挣钱给你补营养......可你爸不许,说她太倔,太不听话......”</p>
“然后呢?”我声音发哑。</p>
她闭上眼,像是用尽全力挤出那几个字:</p>
“她......被你爸打了一顿。脑子撞在桌角......当场没了呼吸。”</p>
我的脑子“嗡”地一声。</p>
我站起来,拳头死死捏着,指甲陷进掌心,流出了血。</p>
母亲躺在泥里,还在小声重复那句:</p>
“对不起......对不起......对不起......”</p>
我转过身,面向镜头,嘴角扯起一个几乎裂到耳根的笑。</p>
“她死的时候,我就在病房等她回来......你们知道吗?”</p>
直播间炸了。</p>
可我一句都不想听。</p>
我只想知道下一件事。</p>
“妈,你说你不是故意的。”</p>
我冷冷地盯着她,“那你藏尸体的时候,是不是也不是故意的?”</p>
弹幕继续一条接一条刷过问我:</p>
【到底有没有妹妹?】</p>
【主播真的精神有问题吧?!】</p>
【手机怎么会埋在地下......】</p>
【你到底在说什么?】</p>
我盯着镜头,冷笑了一声。</p>
“问得挺热闹,是吧?”</p>
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。</p>
是我自己洗出来的,放了很久,纸张边缘都卷了,角上还有折痕。</p>
一张张,都是妹妹。</p>
瑶瑶穿着校服,在初中门口冲我笑。</p>
瑶瑶生日那天,脸上沾着蛋糕奶油。</p>
还有那张,她抱着吉他坐在阳台,阳光落在发梢上,她说想唱歌给我听。</p>
我把照片一张张举到镜头前,语气压得极低:</p>
“我妹妹,多可爱啊。”</p>
我声音越来越冷:</p>
“这些照片,是她‘在国外留学’的时候,寄给我的。”</p>
“听,这里还有每年视频通话的声音。”</p>
我握着那叠照片,拳头拧的咔咔响:“可我妹妹,已经死了!”</p>
“你知道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,等了好几年是什么感觉吗?”</p>
我转身看向我妈。</p>
她整个人还跪在泥里,一句话都不敢说。</p>
我走过去,蹲下,低声问她:</p>
“说啊,瑶瑶是什么时候死的?四年前?两年前?还是一年前?”</p>
她嘴唇哆嗦,发出一个含混不清的音节:“三......三年前!”</p>
砰!</p>
我抡起拳头,砸在她脸上。</p>
她的头猛地一歪,整个人仰倒在地,脸上立刻一片通红。</p>
直播间顿时安静了半秒,然后爆炸:</p>
【住手!你疯了!】</p>
【报警!谁来报警!!】</p>
【这是谋杀!!快停下!!】</p>
【别打了......拜托了......】</p>
我看都没看弹幕。</p>
第二拳,砸在她鼻梁上,血一下涌出来,溅在我的手背上。</p>
第三拳,第四拳,第五拳......我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下。</p>
我只记得,她的眼睛开始肿起来,睁不开。</p>
嘴唇裂了,牙齿磕断一颗。</p>
鼻子塌了,血顺着她脸流进泥土。</p>
母亲连哭都不会哭了。</p>
她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,没有怨,没有怒,只剩下纯粹的惊惧。</p>
我停下手,手指在抖,关节肿胀发紫,连带着骨头都在疼。</p>
我低头,看着她那张血肉模糊的脸,冷笑了一声:</p>
“说吧,我的好妈妈。妹妹,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</p>
她终于哭出了声音。</p>
不是尖叫,不是大哭,而是低低地哽咽,像一只被踩碎了喉咙的猫。</p>
她的嘴巴在抖,眼泪混着血,嘴角一开一合,却没有马上说话。</p>
我举起拳头:“你要是不说”</p>
她终于断断续续开口:“是我......是我害的......我不是故意的......真的不是......”</p>
我眼皮一跳:“继续说。”</p>
她哭到嘴唇发白,浑身抽搐着:</p>
“你住院那年她回来过......说要陪你。她偷偷打工想挣钱给你补营养......可你爸不许,说她太倔,太不听话......”</p>
“然后呢?”我声音发哑。</p>
她闭上眼,像是用尽全力挤出那几个字:</p>
“她......被你爸打了一顿。脑子撞在桌角......当场没了呼吸。”</p>
我的脑子“嗡”地一声。</p>
我站起来,拳头死死捏着,指甲陷进掌心,流出了血。</p>
母亲躺在泥里,还在小声重复那句:</p>
“对不起......对不起......对不起......”</p>
我转过身,面向镜头,嘴角扯起一个几乎裂到耳根的笑。</p>
“她死的时候,我就在病房等她回来......你们知道吗?”</p>
直播间炸了。</p>
可我一句都不想听。</p>
我只想知道下一件事。</p>
“妈,你说你不是故意的。”</p>
我冷冷地盯着她,“那你藏尸体的时候,是不是也不是故意的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