搬进赵雨合租公寓的第一周,我收到了我妈的微信:</p>
【周末回家吃饭,你小姑从国外寄回来的巧克力,特地给你留了半盒。】</p>
我盯着屏幕,想起之前弟弟生日,我妈专门托人给他买了限量版球鞋。</p>
而到了我这儿,得到的永远是「特地留的」那一份。</p>
【不了,这周末要加班。】我回复道。</p>
我妈马上发来语音:「小雅,你还跟妈妈置气呢?母女哪有隔夜仇,妈这不是为你好吗?」</p>
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:「你爸都想你了。」</p>
我几乎能想象她说这话时的表情。</p>
一定是眉头微蹙,嘴角下垂,一副被辜负的模样。</p>
从小到大,这招屡试不爽。</p>
我发了个无奈的表情包:【真的加班,项目赶进度。】</p>
放下手机,我环顾现在住的这间次卧。</p>
虽然比家里的储物间大不了多少,但至少衣柜门能完全打开。</p>
赵雨在门外喊:「许雅!火锅底料买哪种?」</p>
「麻辣的!」</p>
我高声回应,不由得鼻子一酸。</p>
原来正常的关心对话是这样的。</p>
没有算计,没有比较,只是单纯地问你想吃什么。</p>
晚上,我妈又打来视频电话。</p>
镜头里,弟弟正拆着最新款的苹果手机。</p>
我妈在旁边喜滋滋地说:「你弟升职了,我和你爸奖励他的。」</p>
我默默计算着那台手机的价格,相当于我两个月的房租。</p>
我妈把镜头转向餐桌:「小雅,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,回来吃吧?房租……可以商量。」</p>
她身后,我爸正给弟弟碗里夹排骨,堆得像座小山。</p>
这个画面如此熟悉。</p>
我的「最爱」永远最先进入弟弟的碗。</p>
其实我最喜欢的是红烧排骨,但是弟弟不喜欢吃。</p>
他只喜欢糖醋的,所以我的最爱也只能是糖醋排骨。</p>
我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:「妈,为什么小超升职就有奖励,我当初考上研究生连顿饭都没有?」</p>
我妈的笑容僵住了: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?当时家里不是困难嘛!」</p>
她顿了顿:「再说了,你弟是男孩子,职场竞争多激烈啊!」</p>
「我毕业进大厂不激烈?」</p>
我打断她:「还是说在你眼里,只有儿子的事业才值得庆祝?」</p>
视频突然晃动,镜头对准了天花板。</p>
我听见弟弟不耐烦的声音:「我姐又发什么神经?」</p>
接着是我妈急促地说:「别理她。」</p>
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。</p>
赵雨递来啤酒:「认清现实吧,你妈眼里你弟放个屁都是香的。」</p>
我麻木地灌下一大口酒。</p>
手机又亮起来,是我爸发来的消息:【你妈天天念叨你,觉都睡不好。你弟升职开心想分享给你这个姐姐。可你什么态度?以后说话注意点分寸。】</p>
我盯着这条信息,笑出了声。</p>
看啊,连我爸的关心都是有条件的。</p>
必须先考虑我妈的感受,再考虑弟弟的需求,我的情绪永远排在最后。</p>
【周末回家吃饭,你小姑从国外寄回来的巧克力,特地给你留了半盒。】</p>
我盯着屏幕,想起之前弟弟生日,我妈专门托人给他买了限量版球鞋。</p>
而到了我这儿,得到的永远是「特地留的」那一份。</p>
【不了,这周末要加班。】我回复道。</p>
我妈马上发来语音:「小雅,你还跟妈妈置气呢?母女哪有隔夜仇,妈这不是为你好吗?」</p>
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:「你爸都想你了。」</p>
我几乎能想象她说这话时的表情。</p>
一定是眉头微蹙,嘴角下垂,一副被辜负的模样。</p>
从小到大,这招屡试不爽。</p>
我发了个无奈的表情包:【真的加班,项目赶进度。】</p>
放下手机,我环顾现在住的这间次卧。</p>
虽然比家里的储物间大不了多少,但至少衣柜门能完全打开。</p>
赵雨在门外喊:「许雅!火锅底料买哪种?」</p>
「麻辣的!」</p>
我高声回应,不由得鼻子一酸。</p>
原来正常的关心对话是这样的。</p>
没有算计,没有比较,只是单纯地问你想吃什么。</p>
晚上,我妈又打来视频电话。</p>
镜头里,弟弟正拆着最新款的苹果手机。</p>
我妈在旁边喜滋滋地说:「你弟升职了,我和你爸奖励他的。」</p>
我默默计算着那台手机的价格,相当于我两个月的房租。</p>
我妈把镜头转向餐桌:「小雅,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,回来吃吧?房租……可以商量。」</p>
她身后,我爸正给弟弟碗里夹排骨,堆得像座小山。</p>
这个画面如此熟悉。</p>
我的「最爱」永远最先进入弟弟的碗。</p>
其实我最喜欢的是红烧排骨,但是弟弟不喜欢吃。</p>
他只喜欢糖醋的,所以我的最爱也只能是糖醋排骨。</p>
我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:「妈,为什么小超升职就有奖励,我当初考上研究生连顿饭都没有?」</p>
我妈的笑容僵住了: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?当时家里不是困难嘛!」</p>
她顿了顿:「再说了,你弟是男孩子,职场竞争多激烈啊!」</p>
「我毕业进大厂不激烈?」</p>
我打断她:「还是说在你眼里,只有儿子的事业才值得庆祝?」</p>
视频突然晃动,镜头对准了天花板。</p>
我听见弟弟不耐烦的声音:「我姐又发什么神经?」</p>
接着是我妈急促地说:「别理她。」</p>
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。</p>
赵雨递来啤酒:「认清现实吧,你妈眼里你弟放个屁都是香的。」</p>
我麻木地灌下一大口酒。</p>
手机又亮起来,是我爸发来的消息:【你妈天天念叨你,觉都睡不好。你弟升职开心想分享给你这个姐姐。可你什么态度?以后说话注意点分寸。】</p>
我盯着这条信息,笑出了声。</p>
看啊,连我爸的关心都是有条件的。</p>
必须先考虑我妈的感受,再考虑弟弟的需求,我的情绪永远排在最后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