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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顾昭宁阮砚泽

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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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养和医院,特护病房外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没和顾昭宁一起来?”看着形单影只的我,我妈万禾疑惑。

    我不大自然地解释:“她太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帮她说话?她现在在里面照顾阮煜泽呢。”万禾恨铁不成钢。

    我心口一窒。

    万禾不禁忧心,抓着我的手臂走到转角。

    “砚泽,等会儿你可千万不要犯傻,他现在醒了肯定是要和你争家产的,我们这样的家庭,没什么手足之情,那些财产都是你爸爸亲自留给你的,你进去装装样子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她眼中出现一抹厉色:“妈妈今天之所以在这里等你,就是为了告诉你,我和他妈一个小三一个小四,我们谁也不比谁高贵,但你是妈妈最珍贵的儿子,你不能过妈妈的苦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妈……”我动容。

    “砚泽,你千万记住,钱只有抓在自己手里才最保险。”

    万禾看向我:“至于你和顾昭宁,你要想办法有个自己的孩子,有了孩子就能捆住女人,就算以后离婚,你也可以分走她一半财产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妈。”

    我不愿让妈妈失望,苦涩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见我这副样子,万禾有些心软,伸手给我整理了一下衣领。

    目光温和而坚定:“你是妈妈的儿子,你绝对不会输给那个小四的儿子的。”

    她拍了拍我瘦削的肩膀:“好了,去吧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我才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特护病房。

    短短一段路,我思绪万千。

    我害怕阮煜泽醒了,顾昭宁就不要我了。

    走到病房外,我就听见里面顾昭宁温柔的声音:“煜泽,不要急,慢慢说话。”

    透过玻璃窗看去,她正拿着浸湿的棉棒给阮煜泽擦拭着嘴唇。

    这般温情的场面从未发生在我们二人之间。

    我苦笑了一下,敲门后走进。

    看到我进来,阮煜泽说:“砚泽,我醒了,你好像不是很开心?是害怕我把你当年怎么害我变成植物人的事告诉昭宁吗?”

    我不明所以:“五年前开车的是你,撞向护栏的是你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阮煜泽语气讶然:“要不是你抢方向盘,我怎么会撞车?”

    我抿抿唇,平静道:“那是因为你当时发了疯说要和我同归于尽。”

    阮煜泽脸色苍白的看向顾昭宁:“昭宁,如果是我,我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吗?”

    顾昭宁的视线在我们两人身上来回,最后停在阮煜泽脸上。

    她安慰道:“煜泽,你才刚醒,不要激动。”

    继而看向我,有些责备:“你没有安全意识吗?抢方向盘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做?”

    我被她冰冷的目光看得一怔。

    五年前,阮煜泽真的要带我冲进海里,情急之下,我才会抢方向盘自救。

    握紧了手心,我看向她:“你觉得是我的错?”

    顾昭宁蹙眉:“你害得亲哥哥做了五年植物人,至少你应该道歉。”

    我感到不可思议,苦涩道:“我道歉?你忘记车祸后,我经历了好几次鬼门关,病危通知书也下了一次又一次,甚至腿上、手上现在还有钢钉吗?”

    我想到出车祸后顾昭宁一心扑在阮煜泽身上,从来没来看过我。

    酸涩和悲楚瞬间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我有些口不择言:“阮煜泽之所以这样,完全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
    顾昭宁露出失望的眼神:“阮砚泽,煜泽是你的哥哥,你怎么会这么狠毒?”

    我脸色一白,我从没想过顾昭宁会用这个词形容我。

    “昭宁,算了,当时砚泽年纪小,应该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阮煜泽假装大度地打圆场。

    顾昭宁冷声:“年纪小不是谋杀自己亲哥哥的理由,既然做了这样的事就应该接受惩罚。”

    我同她对视,眼中是说不出的受伤。

    “什么惩罚?你想让我坐牢还是去死呢?”

    见状,阮煜泽装模作样地劝道:“砚泽你不要误会,昭宁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他又握住她的手腕:“昭宁也不要生气,你们是夫妻。”

    顾昭宁冷笑:“很快就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我颤抖着唇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她没回答,细心地给阮煜泽掖了掖被角。

    “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,出院后你搬去红山半岛,房门密码是你的生日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我身侧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。

    红山半岛是顾昭宁的私人房产,她向来不准我踏足。

    如今我终于知道原因,因为那是她给她的白月光阮煜泽准备的。

    心口忍不住泛起细密的疼痛。

    这时,安顿好阮煜泽的顾昭宁看了我一眼: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地下停车场,车内

    我主动开口:“你刚刚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顾昭宁冷声开口:“既然煜泽醒了,我要对他负责。”

    拿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:“那些不动产可以归你,你还有什么要求,可以提。”

    我忍住悲伤,平静拒绝:“我不会答应离婚的,哪怕你净身出户,我也不会答应。”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顾昭宁十分不解,“我们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有维系的必要吗?”

    我扯了扯唇:“有,只要你在我身边,就有”

    顾昭宁皱眉:“阮砚泽,你不要纠缠了,如果你坚持不离婚,那就走法律程序。”

    没等我回答,她又拿出一份文件:“在此之前,你把这个签了。”

    我拿过来一看,文件上赫然写着“耀程集团股权转让书”几个大字。

    这时,只听顾昭宁冰冷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“公司本来就应该是煜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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