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倒在地上,心如死灰,感受着血液和生命一点点流逝,最后失去了意识。</p>
再醒来时,我躺在病床上,身上插着各种管子,还有尿袋。</p>
时胜雪拉着小宝走进来。</p>
小宝一脸不情愿,态度十分恶劣。</p>
“为什么要带我来看他!我不要看他,他是个骗子,我讨厌他!”</p>
“他不就是摔了一跤吗,又没有受伤,还躺在医院里,又想骗人!”</p>
“妈妈,他就是骗你的,他经常骗人!”</p>
时胜雪即刻看向我,满脸谴责。</p>
“高晋闻,你对小宝做什么了,她忽然这么反感你?”</p>
“你不是说了会好好教小宝的吗,你居然在她面前撒谎,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?”</p>
小宝抗拒地反驳着,手上的木偶娃娃打到了我的伤口,钻心的痛。</p>
“他不是我爸爸,他打我!”</p>
她一边说一边抱着时胜雪哇哇大哭。</p>
时胜雪瞪着我,怒不可遏,二话不说就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。</p>
“你怎么可以打小宝!”</p>
她这一巴掌极其用力,几乎将我的氧气管打落。</p>
别人可以不清楚,但她时胜雪不应该。</p>
我几乎是拿小宝在当眼珠子疼。</p>
从小就或背或让她坐在我的肩膀上。</p>
她的第一步是我牵着走的,第一句话是我教会的,连奶瓶的用法都是我演示给她看的。</p>
有一次,我们出去玩,下山的时候时胜雪牵着她没走稳,为了不让她摔着,我直接扑在地上给她当垫背,现在鼻梁上还有道疤痕。</p>
我无力也无心辩驳,扭头看向窗外。</p>
时胜雪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现在又学会冷暴力了是吗?我在跟你讲话,你为什么不理我,你看不见小宝在哭吗,你哄都不哄一下,你还是个人吗?”</p>
我的脸上捂着氧气罩,无法开口,她却逼问我冷暴力。</p>
时胜雪还在喋喋不休:“当初我和你结婚,什么都不要,就希望你能做个好爸爸,你是怎么答应我的?你现在又是怎么做的?”</p>
她狠狠地推了我一把。</p>
我一时难受,胸口憋闷着喘不上来气,只能大口地呼吸抽搐。</p>
时胜雪却视若无睹,抱着怀里的小宝安抚,仍然对我严加指责。</p>
好在护士进来查房,连忙制止她。</p>
“干什么呀,看不见患者刚动了手术伤得那么重吗?”</p>
“你带着氧气面罩讲句话试试。”</p>
我闭上眼睛。</p>
同床多年的枕边人还比不得一个陌生人,多可笑。</p>
“我听说,姐夫出车祸了?没事吧?”</p>
小姨子时胜霜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。</p>
她堂而皇之地走到我面前,仗着我现在无法说话,俯身假装替我码被子,趁机悄悄掐住我的胳膊,眼神充满警告意味。</p>
“姐夫这是被谁撞的呀,看上去还挺严重的,也太不小心了,还好小宝当时不在车上。”</p>
时胜雪拉开她:“不用管他,别把手弄脏了,也就亏得是小宝不在,不然我跟他没完。”</p>
她厌恶地睨着床上的我。</p>
“已经撞成残废了,都是报应。”</p>
时胜雪望向我的眼神那样嫌恶冷漠。</p>
我几乎有些恍惚,仿佛当年冒着大雨可怜巴巴求我收留的是另一个人。</p>
连同她身旁的小宝也是。</p>
分明几天前还是抱着我撒娇喊爸爸的软糯团子,如今就变成冷冰冰一团寒雪了。</p>
果然,都是养不熟的。</p>
趁她们姐妹闲谈,我悄无声息地攥住了护士的袖子。</p>
再醒来时,我躺在病床上,身上插着各种管子,还有尿袋。</p>
时胜雪拉着小宝走进来。</p>
小宝一脸不情愿,态度十分恶劣。</p>
“为什么要带我来看他!我不要看他,他是个骗子,我讨厌他!”</p>
“他不就是摔了一跤吗,又没有受伤,还躺在医院里,又想骗人!”</p>
“妈妈,他就是骗你的,他经常骗人!”</p>
时胜雪即刻看向我,满脸谴责。</p>
“高晋闻,你对小宝做什么了,她忽然这么反感你?”</p>
“你不是说了会好好教小宝的吗,你居然在她面前撒谎,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?”</p>
小宝抗拒地反驳着,手上的木偶娃娃打到了我的伤口,钻心的痛。</p>
“他不是我爸爸,他打我!”</p>
她一边说一边抱着时胜雪哇哇大哭。</p>
时胜雪瞪着我,怒不可遏,二话不说就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。</p>
“你怎么可以打小宝!”</p>
她这一巴掌极其用力,几乎将我的氧气管打落。</p>
别人可以不清楚,但她时胜雪不应该。</p>
我几乎是拿小宝在当眼珠子疼。</p>
从小就或背或让她坐在我的肩膀上。</p>
她的第一步是我牵着走的,第一句话是我教会的,连奶瓶的用法都是我演示给她看的。</p>
有一次,我们出去玩,下山的时候时胜雪牵着她没走稳,为了不让她摔着,我直接扑在地上给她当垫背,现在鼻梁上还有道疤痕。</p>
我无力也无心辩驳,扭头看向窗外。</p>
时胜雪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现在又学会冷暴力了是吗?我在跟你讲话,你为什么不理我,你看不见小宝在哭吗,你哄都不哄一下,你还是个人吗?”</p>
我的脸上捂着氧气罩,无法开口,她却逼问我冷暴力。</p>
时胜雪还在喋喋不休:“当初我和你结婚,什么都不要,就希望你能做个好爸爸,你是怎么答应我的?你现在又是怎么做的?”</p>
她狠狠地推了我一把。</p>
我一时难受,胸口憋闷着喘不上来气,只能大口地呼吸抽搐。</p>
时胜雪却视若无睹,抱着怀里的小宝安抚,仍然对我严加指责。</p>
好在护士进来查房,连忙制止她。</p>
“干什么呀,看不见患者刚动了手术伤得那么重吗?”</p>
“你带着氧气面罩讲句话试试。”</p>
我闭上眼睛。</p>
同床多年的枕边人还比不得一个陌生人,多可笑。</p>
“我听说,姐夫出车祸了?没事吧?”</p>
小姨子时胜霜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。</p>
她堂而皇之地走到我面前,仗着我现在无法说话,俯身假装替我码被子,趁机悄悄掐住我的胳膊,眼神充满警告意味。</p>
“姐夫这是被谁撞的呀,看上去还挺严重的,也太不小心了,还好小宝当时不在车上。”</p>
时胜雪拉开她:“不用管他,别把手弄脏了,也就亏得是小宝不在,不然我跟他没完。”</p>
她厌恶地睨着床上的我。</p>
“已经撞成残废了,都是报应。”</p>
时胜雪望向我的眼神那样嫌恶冷漠。</p>
我几乎有些恍惚,仿佛当年冒着大雨可怜巴巴求我收留的是另一个人。</p>
连同她身旁的小宝也是。</p>
分明几天前还是抱着我撒娇喊爸爸的软糯团子,如今就变成冷冰冰一团寒雪了。</p>
果然,都是养不熟的。</p>
趁她们姐妹闲谈,我悄无声息地攥住了护士的袖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