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陆家的席位上,低着头,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。</p>
“昭昭竟然去学堂读书了?”</p>
“难怪她母亲这几日愁眉不展,想必是怕她嫁不出去吧。”</p>
“大姐。”</p>
庶妹陆吟雪的声音从对面传来。</p>
她缓缓拿起绣帕。</p>
指间纤细的银针轻轻一挑,一朵兰花便跃然绢上。</p>
“昨日学了一首新诗,不知大姐是否愿意听一听?”</p>
“女子无才便是德,贞静温婉胜奇谋。”</p>
四周顿时响起一片赞叹声。</p>
我垂在膝上的手,猛地收紧。</p>
“昭昭。”</p>
母亲的声音沉了几分。</p>
“你何不也绣一朵花?”</p>
陆家几位女眷顿时笑了起来,语气中满是揶揄。</p>
“她?怕是连绣花针怎么拿都忘了吧?”</p>
“将来嫁入夫家,岂不是要被婆家赶出来?”</p>
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刺耳。</p>
可我家并非书香门第。</p>
爹是商贾。</p>
小的时候他曾告诉我:</p>
远航的渡船如何翻滚;</p>
北方的黄沙如何刺眼;</p>
南边的烈阳晒得人蜕皮。</p>
我幻想过无数次,去亲眼看看。</p>
可长大后,我一直被教导女子该如何本分。</p>
母亲的脸色青白交加。</p>
我攥紧手心,突然想起裴鹤那句。</p>
“倘若有一天,你爹娘夫君都不再庇护你,你该如何活下去?”</p>
我猛地抬头,冷笑。</p>
“世上多少酒楼、绣坊,真正掌账的都是女主母。为何女子不能自己挣钱?”</p>
“你!”</p>
众人脸色大变,厅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。</p>
母亲猛地一拍桌子。</p>
“荒唐,简直不知羞耻!”</p>
“昭昭,你不会真信了他那些离经叛道的话吧?”</p>
陆吟雪轻笑。</p>
“要知道,这世上,可从未有哪个女子能靠自己活得比嫁人更好。”</p>
我沉默地捏紧手心,感受到母亲的目光冷冷落在我身上。</p>
“既然你觉得书比你的婚事重要,那就别再踏出这个院子半步!”</p>
我心头一震,猛然抬起头。</p>
“娘?”</p>
“你既然学了不该学的东西,就该明白,你这辈子只有一条路可走。”</p>
她转头吩咐下人。</p>
“关门,没我的吩咐,不许她再出去。”</p>
我眼睁睁看着大门缓缓关上,心里涌起深深的绝望。</p>
被囚禁的,不是我的身体,而是我的人生。</p>
“昭昭竟然去学堂读书了?”</p>
“难怪她母亲这几日愁眉不展,想必是怕她嫁不出去吧。”</p>
“大姐。”</p>
庶妹陆吟雪的声音从对面传来。</p>
她缓缓拿起绣帕。</p>
指间纤细的银针轻轻一挑,一朵兰花便跃然绢上。</p>
“昨日学了一首新诗,不知大姐是否愿意听一听?”</p>
“女子无才便是德,贞静温婉胜奇谋。”</p>
四周顿时响起一片赞叹声。</p>
我垂在膝上的手,猛地收紧。</p>
“昭昭。”</p>
母亲的声音沉了几分。</p>
“你何不也绣一朵花?”</p>
陆家几位女眷顿时笑了起来,语气中满是揶揄。</p>
“她?怕是连绣花针怎么拿都忘了吧?”</p>
“将来嫁入夫家,岂不是要被婆家赶出来?”</p>
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刺耳。</p>
可我家并非书香门第。</p>
爹是商贾。</p>
小的时候他曾告诉我:</p>
远航的渡船如何翻滚;</p>
北方的黄沙如何刺眼;</p>
南边的烈阳晒得人蜕皮。</p>
我幻想过无数次,去亲眼看看。</p>
可长大后,我一直被教导女子该如何本分。</p>
母亲的脸色青白交加。</p>
我攥紧手心,突然想起裴鹤那句。</p>
“倘若有一天,你爹娘夫君都不再庇护你,你该如何活下去?”</p>
我猛地抬头,冷笑。</p>
“世上多少酒楼、绣坊,真正掌账的都是女主母。为何女子不能自己挣钱?”</p>
“你!”</p>
众人脸色大变,厅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。</p>
母亲猛地一拍桌子。</p>
“荒唐,简直不知羞耻!”</p>
“昭昭,你不会真信了他那些离经叛道的话吧?”</p>
陆吟雪轻笑。</p>
“要知道,这世上,可从未有哪个女子能靠自己活得比嫁人更好。”</p>
我沉默地捏紧手心,感受到母亲的目光冷冷落在我身上。</p>
“既然你觉得书比你的婚事重要,那就别再踏出这个院子半步!”</p>
我心头一震,猛然抬起头。</p>
“娘?”</p>
“你既然学了不该学的东西,就该明白,你这辈子只有一条路可走。”</p>
她转头吩咐下人。</p>
“关门,没我的吩咐,不许她再出去。”</p>
我眼睁睁看着大门缓缓关上,心里涌起深深的绝望。</p>
被囚禁的,不是我的身体,而是我的人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