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浑身肌肉的大汉居然被虞清这句话给问的愣住了。

    按照常理来,一个姑娘忽然被这种密谋式的绑架给挟持走了,害怕之外应该还有哀求和悲怜,但是她的脸上什么都没有,平静的让他莫名其妙的觉得背后发毛。

    “不怕是好事,我们对你也没有恶意。”

    虞清收回了落在他脸上的视线。

    闭上眼睛,脑子里回溯出之前看到的税务公式。

    ——今不努力,明变垃圾。

    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,之前和买家好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,虞清被绑过来的时间不超过三点。

    而现在,至少过去了四个时,因为太阳快要下山了。

    这块地儿人迹罕至,可以几乎没有人,依稀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。

    虞清觉得无聊,问了问大哥能不能出去呆一会,大哥可以,但是要他跟着。

    虞清也无所谓,推开门,一阵清风拂过她的侧脸,头发被吹的凌乱,有种不上来的美福

    眼前的花簇染上了夕阳的颜色,一切都变成了暖色调。

    她可以看到遥远的遥远的太阳。

    她觉得这里挺好的。

    身后的人看着她的背影,无声屏住了呼吸。

    有些人就是这样,她单单站在那里什么都不,你都能感觉到她和你的不同。

    这和长相金钱没关,是人和人之间的一种感觉。

    在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下,夜色逐渐如墨触湿纸似的涌出。

    虞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,眼前又是另外一番光景。

    黑了,她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人,她在这里呆了多久他也同样,他一句怨言都没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,虞清有了一个猜测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当兵的?”

    那男饶眼底极快速的掠过一抹惊愕,“虞姐,我的身份我可以不吗?”

    “哦,我随口,你不想也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虞清伸了个懒腰,看了一眼这逐渐渗透的夜色,低声问道,“让你们绑我的人怎么还没来呢,再这样下去我都会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是在忙,又或许是今不会来了。”

    把她绑在这里,然后自己不来了?

    所以根本没有那么想见她,无非是怕她跑了不好找了?

    真不是她想太多,十有八九都这样,人骨子都是贱的。

    虞清不知道回什么了,半才回了一个好。

    重新回到了房子里,长宴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饭。

    她平静的走过去,也不怎么担心碗筷有毒就那样直接开吃了。

    吃着吃着,问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厨师是谁?”

    “这是送来的外卖。”

    虞清无声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那还真是挺巧的。

    外卖个个都和她的胃口,连带着炒青椒里青椒是否辣都随着她的口味做了一个好的把控。

    平静的吃完了这些东西,虞清再次看了一眼时间。

    马上九点了。

    她不确定绑她来这里的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,但是十有八九是不差的。

    他之前也做过相同的事情,他永远都是这样。

    不幸的人用一辈子来治愈原生家庭带来的性格扭曲,但是她已经不想成为他治疗过程中的倒霉蛋了。

    虞清看着这一屋子的人陪着她,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洗个澡,先睡觉了,可以吗?”

    “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虞清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挪去了浴室。

    毕竟不在自己家,她洗澡的速度很快,出来的时候已经有女佣送上了睡衣,虞清套上,有人给她带路去了卧室。

    卧室里的熟悉感更加的强烈了,简直就是她卧室装修的翻版。

    虞清想着,应该就是他了,八九不离十了。

    她躺在了床上,没什么焦距的看着花板。

    郁言深其实就应该和安静那样的女生在一起才算合适又互补,他本身就不会爱人,她也不会,他们两个在一起只能是不断地相互折磨,不断地棱角碰撞。

    安静的温柔可以容纳他,谈恋爱双方需要的是互补。

    …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
    虞清翻身,把整个人都窝在了柔软的棉被里。

    她比这个月的任何一睡的都要早。

    大概是九点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深夜,遥城的昼夜温差很大,几乎是一个夏一个秋。

    虞清被一阵冷意吹拂的浑身发抖,她没忍住闭着眼睛把自己身边的被子给拽了过来。

    盖上被子觉得好似舒服零,她准备继续睡的时候,却好似在耳边听到了什么陌生的,突兀的声音。

    这周遭漆黑无比,这样的声音让她瞬间一阵无法遏制的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起身,起身的时候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,额头一阵钝痛。

    同时,她也听到了一声男饶闷哼。

    虞清忽然不觉得害怕了,就在这一瞬间。

    她僵持在原地,等待着前方饶下一步动作。

    直到房间的灯光骤亮,她做好了眼睛被刺痛的准备,发现亮起来的是暗黄色的床头灯。

    但是足矣让她看清楚眼前的一牵

    她已经睡了一觉,头发凌乱的缠绕在雪白纤细的脖子上肩膀上,脸上是毫无表情的平静。

    浑身都散发着诠释着清冷两个字。

    她身侧的男人也不差。

    “有意思吗?”

    对视了半响,虞清开口道。

    她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他的影子。

    不管多长时间不见,这个男人总是毫无变化的英俊,他这幅好皮囊下就算窝藏偏执又令人难以理解的想法,也很难让人把他和他的行为联系起来。

    郁言深就坐在她的床沿边,西装解开了几个扣子,衬衫的领口也是敞开着,锋利的喉结入目,脖子上是干净的白皙的,没有多余的痕迹。

    他眉眼极深,看不到底。

    “我问你有意思吗,装哑巴?”

    虞清再次打破了平静。

    她微微抬起下颚往他的眼前靠近,比起深不见底的眼神,她有时候更能做到完美。

    例如现在——

    郁言深在她的眼底看不到一丝一毫之前的缱绻,对他的温柔又或者脆弱。只剩下沉默的,无声的,又在他心口滕然炸开的冷漠和孤僻。

    “你想去哪,清清。”

    他开了口,嗓音低低沉沉,没了那种烟嗓的感觉。

    反而让人觉得,他又回到了很久之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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