ҳ > ƻ > 她说梦里坠落
/ 江佑云季筱筱

第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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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筱筱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,愣了一下,可听到了白晟压抑的抽泣声时,她心里的涌起的慌张又突然散去。</p>

    阿霄已经死了。</p>

    白晟和阿霄长的那么像,性格也像,一定是阿霄的在天之灵看到了她天天活在愧疚里,才让白晟出现在她的面前。</p>

    就算是为了弥补遗憾,她这一次也绝对不会再容忍有人伤害白晟!</p>

    季奶奶看见江佑云的脸时惊呼了一声,他活了大半辈子,像白晟这样的手段见了不知道有多少。</p>

    一瞬间,心里的怒火涌起,季奶奶骂了一声“小白脸”,想要替江佑云出气,抄起了拐杖就要打白晟。</p>

    哪知下一秒,季筱筱忍无可忍的一手握住了拐杖,护在了白晟的面前。</p>

    向来孝顺的她,竟然不顾季奶奶的身体,一把抢下拐杖,重重的摔在地上。</p>

    她的眸光森寒,冰冷的盯着被气的踉跄了几步的季奶奶,缓缓张了口,一字一顿:</p>

    “奶奶,你还要逼我是吧。”</p>

    “到了今天这个地步,你还要是非不分的护着江佑云这个心术不正的人!”</p>

    “江佑云就是个厉鬼,当初死的就应该是他跟他那个一样恶心的儿子!”</p>

    听到这话,江佑云面色一瞬变的惨白,骤然掐紧了袖口里的平安福,目光黯淡的开了口,“季筱筱,儿子已经死了。”</p>

    季筱筱先是一愣,然后“噗呲”笑出声,像是听到了笑话,“又开始撒谎?”</p>

    意气风发的季奶奶好像一瞬也沧桑了下来,见季筱筱执迷不悟的样子,闭上了眼睛,“筱筱啊,子川已经没了几天了!”</p>

    季筱筱脸上的笑容僵住,心里“咯噔”了一声,往常江子川确实每天放学都缠着她,这两天的确没有看到他的身影,可是她明明安排了人,在饿江子川几天后接回来就行,她正打算张口问。</p>

    白晟就往季筱筱的身后缩了一下,“季老师,子川那么聪明,怎么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?”</p>

    “江哥怎么能编出这么蹩脚的谎言欺骗奶奶......”</p>

    季筱筱抬眸又一次看到了他和楼霄相似的眼眸,刚才紧绷的心又缓缓放松了下来,像是下定了决心,挑衅的看了他们一眼。</p>

    “怎么?你们两个唱这台戏,是还盼着我像当年一样再上当一次?”</p>

    “既然你们都说阿晟是小白脸,那我不当出轨的下三滥不是可惜了?”</p>

    话落,她当着众人的面,一掌扣住了白晟的后脑勺,强势又霸道的吻了上去,甚至还撬开了他的齿关。</p>

    季家来的人不多,但季奶奶会带上几个亲密的佣人,此刻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,同情的望向面色苍白的江佑云。</p>

    季奶奶猛地捂住了眼睛,干枯的眼睛里只剩下痛苦,她不住的叹息,嘴里念着造孽,蹒跚着步伐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季筱筱的家。</p>

    季筱筱擦了擦唇上的水光,走到了江佑云的面前,像是示威一般,“看到了吧江佑云,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,就你永远不行。”</p>

    江佑云心口习惯的一痛,近乎疲惫的紧紧闭上了唇,再也不愿再同她争辩一句。</p>

    季筱筱看着江佑云的模样,心里莫名的涌上不安。</p>

    为了掩盖自己的心慌,她不死心的继续恶语,想要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到吃醋和在意的神色,“你除了告状,除了害人撒谎,剩下的就是自私虚伪吧?”</p>

    可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。</p>

    季筱筱的心里像是有一根线快要崩断了,她后退了几步,用力的想要在江佑云的脸上看到她期待出现的神色。</p>

    他不应该红着眼,质问他怎么可以和白晟接吻吗?</p>

    他不应该不甘心的说,以后总会让她喜欢上他吗?</p>

    他不应该愤怒的指着白晟,骂他不知廉耻吗?</p>

    明明第一次见面时,江佑云笑的阳光肆意,是个敢爱敢恨的人。</p>

    季筱筱的喉咙突然有些干涩,她强装镇定的吞了口口水,看着他那道狰狞的伤口,心口突然涌上一阵后悔。</p>

    她缓缓的抬起手,想要小心翼翼的触碰一下那个伤口,可白晟的一句话扯回了她的注意力,手又停在了半空中。</p>

    白晟似乎是才发现,震惊的指着江佑云胸口别着的白色茉莉花,“江哥,你明明知道白色茉莉是霄哥最喜欢的花......”</p>

    全京城的人都知道,季筱筱和楼霄定情的信物就是一朵白色茉莉花的胸针,而楼霄临死的时候唯一留给季筱筱的遗物也只有那个胸针。</p>

    话落,季筱筱的目光落在了那朵素花上,瞳孔一缩,突然失控一般,狠狠掐住了江佑云的肩膀,眼里有了泪光“谁让你戴这个的?!”</p>

    “阿霄已经被你克死了,你现在戴上是在冲他炫耀你的命好吗?还是得意你还没有下地狱?”</p>

    江佑云被掐的呼吸一窒,用力的挣脱她,哽咽的伤心压在喉咙上,化作沙哑的悲鸣:</p>

    “季筱筱,我儿子死了!”</p>

    “我是他的爸爸,我难道连穿丧服的资格都没有吗?”</p>

    “楼霄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你记得楼霄喜欢白茉莉,那你记不记得儿子也喜欢?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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