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渊来找过我的当晚,裴清风叫我过去。</p>
我抱着琴刚入他营帐,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按在桌上,裴清风一手往我衣服里探,一手掐着我的脖子让我被迫仰头。</p>
他的吻如狂风暴雨毫不温柔。</p>
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异常粗暴,从桌上到床上,从夜晚到天蒙蒙亮。</p>
我精疲力尽,无力地伏在床边。</p>
裴清风从后面揽住我,问:</p>
「我要娶公主,你醋了?」</p>
他顿了一下又道:</p>
「你有什么资格吃公主的醋?祁红柳,你不再是当年的京城牡丹了。」</p>
这个名头太久没听,无端勾起了我的一些回忆。</p>
当年我还在京城时颇有些名气。</p>
不少官家子弟爱慕于我,裴清风便是其一。</p>
在那些纨绔里他的追求之法尤其出格。</p>
他会攀上我家院头,冒着被我爹打的风险在我窗台下放一枝还留着露水的梅花。</p>
上元节,他提前买通了青楼的姑娘,等我跟几个姐妹经过,那些姑娘便在楼上倚栏摇着各色手绢,拼在一起刚好是个「柳」字。</p>
爹娘跟兄长骂他不知礼数。</p>
可他们不知道,那晚我抬头看他,星光熠熠,而他倚在姑娘中露出一口白牙,笑的风流随性。</p>
我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。</p>
那时陈国跟大严刚开战,不少世家子弟被送去战场镀金。</p>
裴清风也在其中。</p>
他们匆匆奔赴战场,我没来得及也没有立场送他。</p>
只不过那天清晨仍然在窗台下看到一枝新鲜红梅。</p>
下面压了张字条,龙飞凤舞,像他本人。</p>
——「等我功成名就,回来娶你。」</p>
没能等到他回来。</p>
我爹就因为站错队落得个抄家的重罪。</p>
父兄都死了,娘也自尽了。</p>
只剩我一个被投入军营做军妓。</p>
第一晚,数十个男人闯进来,像饿狼一样把我逼到角落。</p>
「这就是京城牡丹,高不可攀的祁红柳啊。」</p>
「听说许多京城子弟都想求娶她,果然美!」</p>
「今儿就让哥几个给她开开苞……」</p>
从未有过的绝望将我包裹。</p>
我浑身发抖动弹不得,想着要不就这样吧,死了好像也挺好的。</p>
突然,有人身着银甲闯进来,带血的枪直接横在我面前,挡住了那些恶心的目光。</p>
「我的人你们也敢动?」</p>
「找死!」</p>
时隔三年,再次见到裴清风,他黑了也瘦了,侧脸一道伤疤将他衬的有些凶煞。</p>
可面对我,他一把将我抱进怀里,如获珍宝:</p>
「太好了,你没事。」</p>
因为后怕,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。</p>
怕我在这种环境里憋出病来,裴清风让我搬去他的营帐,一有时间就带我去附近溪流草地散心。</p>
他知道我爱琴,穷乡僻壤不知道哪找来的一把琴,献宝似的放在我床上。</p>
我给他弹了一曲,他笑得如沐春风。</p>
「能听红柳一曲琴,死也值了。」</p>
那时我真的以为我可以将终身托付给他。</p>
裴清风很有能耐,短短一年战功赫赫,节节高升。</p>
有了他的庇护,没人敢打我的主意。</p>
他跟那些领将应酬越来越晚,偶尔,他们会叫一些年轻貌美的军妓,在主帐里花天酒地。</p>
我能听见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,一开始还自欺欺人地想,裴清风绝不是其中之一。</p>
直到他在床上,突然粗暴地将我翻过来,整个人以一种屈辱的姿势伏在床边。</p>
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,下意识推开他。</p>
他皱眉:</p>
「这也不行?她们……算了,睡吧。」</p>
他烦闷地去冲了澡,还是像往常一样抱着我睡下。</p>
我脑子里却全是他没说完的那句话。</p>
她们都行。</p>
同样都是军妓,怎么偏偏你不行?</p>
我一颗心跌到谷底。</p>
战况频繁,裴清风日日都在奔波,来找我的时间越来越少。</p>
有胆子大的军痞以为我已经被厌弃了,半夜摸进我营帐将我口鼻死死捂住,恶臭的嘴往我身上贴,我惊恐挣扎,被他一巴掌扇在脸上。</p>
一瞬间耳朵嗡鸣,大脑一片空白。</p>
还好裴清风及时回来,他一脚踹开那人将我揽在怀里。</p>
我以为他处置了那无赖,却没想到几天后,我又看见那人。</p>
他毫发无伤地站在烤羊前跟旁人说笑:</p>
「裴将军怎么可能真为了个婊子跟我过不去,他还请我喝酒了呢,说女人如衣服,跟兄弟们才是过命的交情。」</p>
「那娘们真嫩,可惜没搞到手,等有机会,我一定要上了她。」</p>
对上我的视线,他舔舔嘴角,恶心至极。</p>
噩梦般的场景又在我眼前出现。</p>
我怕极了,问起裴清风这件事。</p>
当时他在案前看书,闻言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。</p>
一把将我拉到他腿上坐下,伸手在我后颈摩挲。</p>
「红柳,于私,他叔叔是我副将,救过我一命,我不能处置他。」</p>
「于公……我要以什么理由处理他?欺辱军妓?」</p>
我愣愣地看着他。</p>
他的手已经从我裙摆探了进去,轻佻又随意。</p>
意乱情迷间,他安抚我说:</p>
「你是我的,断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去,以后出了营帐就多穿点……」</p>
我仿佛第一天认识面前这个男人。</p>
从那时起我就知道,男人靠不住的,我要逃脱这地狱,得靠我自己。</p>
我抱着琴刚入他营帐,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按在桌上,裴清风一手往我衣服里探,一手掐着我的脖子让我被迫仰头。</p>
他的吻如狂风暴雨毫不温柔。</p>
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异常粗暴,从桌上到床上,从夜晚到天蒙蒙亮。</p>
我精疲力尽,无力地伏在床边。</p>
裴清风从后面揽住我,问:</p>
「我要娶公主,你醋了?」</p>
他顿了一下又道:</p>
「你有什么资格吃公主的醋?祁红柳,你不再是当年的京城牡丹了。」</p>
这个名头太久没听,无端勾起了我的一些回忆。</p>
当年我还在京城时颇有些名气。</p>
不少官家子弟爱慕于我,裴清风便是其一。</p>
在那些纨绔里他的追求之法尤其出格。</p>
他会攀上我家院头,冒着被我爹打的风险在我窗台下放一枝还留着露水的梅花。</p>
上元节,他提前买通了青楼的姑娘,等我跟几个姐妹经过,那些姑娘便在楼上倚栏摇着各色手绢,拼在一起刚好是个「柳」字。</p>
爹娘跟兄长骂他不知礼数。</p>
可他们不知道,那晚我抬头看他,星光熠熠,而他倚在姑娘中露出一口白牙,笑的风流随性。</p>
我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。</p>
那时陈国跟大严刚开战,不少世家子弟被送去战场镀金。</p>
裴清风也在其中。</p>
他们匆匆奔赴战场,我没来得及也没有立场送他。</p>
只不过那天清晨仍然在窗台下看到一枝新鲜红梅。</p>
下面压了张字条,龙飞凤舞,像他本人。</p>
——「等我功成名就,回来娶你。」</p>
没能等到他回来。</p>
我爹就因为站错队落得个抄家的重罪。</p>
父兄都死了,娘也自尽了。</p>
只剩我一个被投入军营做军妓。</p>
第一晚,数十个男人闯进来,像饿狼一样把我逼到角落。</p>
「这就是京城牡丹,高不可攀的祁红柳啊。」</p>
「听说许多京城子弟都想求娶她,果然美!」</p>
「今儿就让哥几个给她开开苞……」</p>
从未有过的绝望将我包裹。</p>
我浑身发抖动弹不得,想着要不就这样吧,死了好像也挺好的。</p>
突然,有人身着银甲闯进来,带血的枪直接横在我面前,挡住了那些恶心的目光。</p>
「我的人你们也敢动?」</p>
「找死!」</p>
时隔三年,再次见到裴清风,他黑了也瘦了,侧脸一道伤疤将他衬的有些凶煞。</p>
可面对我,他一把将我抱进怀里,如获珍宝:</p>
「太好了,你没事。」</p>
因为后怕,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。</p>
怕我在这种环境里憋出病来,裴清风让我搬去他的营帐,一有时间就带我去附近溪流草地散心。</p>
他知道我爱琴,穷乡僻壤不知道哪找来的一把琴,献宝似的放在我床上。</p>
我给他弹了一曲,他笑得如沐春风。</p>
「能听红柳一曲琴,死也值了。」</p>
那时我真的以为我可以将终身托付给他。</p>
裴清风很有能耐,短短一年战功赫赫,节节高升。</p>
有了他的庇护,没人敢打我的主意。</p>
他跟那些领将应酬越来越晚,偶尔,他们会叫一些年轻貌美的军妓,在主帐里花天酒地。</p>
我能听见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,一开始还自欺欺人地想,裴清风绝不是其中之一。</p>
直到他在床上,突然粗暴地将我翻过来,整个人以一种屈辱的姿势伏在床边。</p>
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,下意识推开他。</p>
他皱眉:</p>
「这也不行?她们……算了,睡吧。」</p>
他烦闷地去冲了澡,还是像往常一样抱着我睡下。</p>
我脑子里却全是他没说完的那句话。</p>
她们都行。</p>
同样都是军妓,怎么偏偏你不行?</p>
我一颗心跌到谷底。</p>
战况频繁,裴清风日日都在奔波,来找我的时间越来越少。</p>
有胆子大的军痞以为我已经被厌弃了,半夜摸进我营帐将我口鼻死死捂住,恶臭的嘴往我身上贴,我惊恐挣扎,被他一巴掌扇在脸上。</p>
一瞬间耳朵嗡鸣,大脑一片空白。</p>
还好裴清风及时回来,他一脚踹开那人将我揽在怀里。</p>
我以为他处置了那无赖,却没想到几天后,我又看见那人。</p>
他毫发无伤地站在烤羊前跟旁人说笑:</p>
「裴将军怎么可能真为了个婊子跟我过不去,他还请我喝酒了呢,说女人如衣服,跟兄弟们才是过命的交情。」</p>
「那娘们真嫩,可惜没搞到手,等有机会,我一定要上了她。」</p>
对上我的视线,他舔舔嘴角,恶心至极。</p>
噩梦般的场景又在我眼前出现。</p>
我怕极了,问起裴清风这件事。</p>
当时他在案前看书,闻言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。</p>
一把将我拉到他腿上坐下,伸手在我后颈摩挲。</p>
「红柳,于私,他叔叔是我副将,救过我一命,我不能处置他。」</p>
「于公……我要以什么理由处理他?欺辱军妓?」</p>
我愣愣地看着他。</p>
他的手已经从我裙摆探了进去,轻佻又随意。</p>
意乱情迷间,他安抚我说:</p>
「你是我的,断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去,以后出了营帐就多穿点……」</p>
我仿佛第一天认识面前这个男人。</p>
从那时起我就知道,男人靠不住的,我要逃脱这地狱,得靠我自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