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0当天，夜市正举办“以爱换物”活动，未婚妻的表弟说要发光气球。</p>
未婚妻无奈地笑道：“多大了还贪这种小孩玩意？”</p>
可下一秒，她却指向我对工作人员道：“那就用他对我的爱换吧”。</p>
我怔了几秒，颤抖着开口：“我对你的爱，比不上一个气球？”</p>
未婚妻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：“你的爱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吗？能用来换气球讨阿辰开心是你的荣幸。”</p>
看着他们十指紧扣的手，我最终点头妥协。</p>
那就在我走之前，最后为她做一件事。</p>
01</p>
“这才对嘛，赶紧办完，阿辰还饿着肚子呢。”</p>
谢云舒嗤笑一声，拿起报名表就往我手里塞。</p>
我捏着表格的手在发抖，刚要开口，身后却传来惊呼。</p>
“天呐，那是谢总？旁边那位是她没公开的未婚夫吗？！”</p>
谢云舒身体猛地僵住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</p>
下一秒，她压低了声音：“算了，不换了。”</p>
我知道她这样只是因为讨厌私生活被窥探，更何况，如果我们的关系曝光，江辰肯定会发疯。</p>
但胸腔里那点可悲的期待还是冒了头。</p>
她是不是，还有那么一点点......在乎我们的爱？</p>
可下一瞬，江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拇指摩挲她脉搏处，声音却带着委屈：“姐......你忘了你上次怎么答应我的？”</p>
谢云舒烦躁地皱起眉，一时没理他。</p>
我强撑着笑打圆场：“阿辰，我现在美团下单十个给你，很快就能到。”</p>
但江辰看都不看我一眼，直接掏出手机拨通电话：“晓雯，我姐不管我了，今晚去你那儿，行吧？”他顿了顿，故意提高声音，“放心，我酒量好得很，不会像上次那样......让你照顾一整晚。”</p>
我呼吸一滞，他终于不装了。</p>
他根本不在乎气球，他就是要逼谢云舒低头，顺便踩碎我那点可怜的自尊。他太清楚谢云舒多厌恶她和那群人厮混，现在就在赌，赌她会不会又一次为他破例。</p>
果然，他赢了。</p>
谢云舒一把抢过手机：“江辰！你适可而止。”</p>
江辰挑眉，笑得挑衅：“怎么，姐姐不是反悔了吗？”他凑近她耳边，用气音说：“那我去找别人咯？反正晓雯......从不让我失望。”</p>
谢云舒沉默片刻，对着身后拍照的人，豁出去一般抱住他。</p>
“换，现在就换。”</p>
“但是立刻马上，把她的联系方式删了。”</p>
我喉咙一紧，回忆猛地倒灌。</p>
这些年，每一次和谢云舒刚要更进一步时，江辰总是笑着出现，然后毁掉一切。</p>
那次，谢云舒的唇离我只有一寸，江辰突然踹开门，一把扯开她，单手扣住她的后颈，狠狠吻了上去。</p>
他松开时，拇指擦过她的唇角，笑得恶劣：“姐姐，你答应过我的，你的吻，只能是我的。”</p>
我阑尾炎手术，谢云舒明明答应陪我，却被他一个电话叫走：“我梦到爸妈了......她们死的时候，也是这样黑的夜。”</p>
而那时候，她是怎么说的？</p>
“他刚失去父母，你就不能体谅一点？”“你一向懂我，就别让我为难。”“如果你爱我，就该接受他。”</p>
这一次，他依然赢了。</p>
江辰低笑一声，手指缠上谢云舒的领带，轻轻一拽：“姐姐，今晚我要你陪我。”他斜睨我一眼，眼底满是嘲弄：“一整晚。”</p>
我指节攥得发白，掌心被指甲刺得生疼。</p>
谢云舒冷冷扫我一眼，语气像在训狗：“还站着干什么？让他高兴这么难？”</p>
我垂下头，快步往里走。</p>
没事的，和以前一样，只是陪她们玩个游戏而已。上周，她让我跪着给江辰系鞋带；上个月，她逼我替她挡酒，胃出血进医院；而今天，她要我亲手换掉自己的爱。</p>
见我到位，谢云舒转身催促工作人员，“那就赶紧把合同签了，我没时间磨蹭。”</p>
工作人员捏着合同边缘，声音发紧：“两位，特别提醒第七条款，情感置换具有不可......”</p>
谢云舒夺过合同，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，不耐烦地甩给工作人员：“少废话，只要弟弟开心，怎么都行。”</p>
02</p>
我苦笑一声。</p>
在谢云舒的世界里，我永远排在江辰后面。</p>
低头时，合同上科学院的钢印和加粗条款刺进眼底。</p>
【情感剥离后遗症：记忆重构/情感缺失/对原对象生理性排斥】手指猛地一颤。......或许，我的爱真的会因此被换掉？脑海中突然闪过谢云舒曾经替我擦药时，指尖蹭过伤口的温度。</p>
如果签了字，我连这份触觉都会忘记吗？</p>
可下一秒，谢云舒突然踹了一脚我的椅腿，“赶紧！”我抬头对上谢云舒的眼睛，现在那里只有不耐，再也没有一丝爱。钢笔尖狠狠扎进签名栏，我几乎听见心脏被捅穿的声音。......那就忘了吧。连这份痛一起。</p>
工作人员接过合同：“签约成功。在正式转让之前，我们需要进行一场情感评估访谈，评估将作为最终换物依据，请三位配合。”</p>
十分钟后，我们站上舞台。</p>
观众席上坐着上百位心理学和情感专家，后面更是挤满了围观的人群。规则说一共有三轮测试，但具体内容暂时保密，我们只需要如实回答专家的问题。</p>
专家开场：“谢女士，为什么选择用伴侣的爱，为弟弟换一个气球？”</p>
谢云舒毫不迟疑：“因为阿辰想要。”</p>
专家挑了下眉：“那张起先生的爱对您而言，毫无价值吗？”</p>
她淡淡地瞥我一眼：“他的爱挺让我窒息的。”</p>
“相比之下，阿辰的快乐，更值得。”</p>
台下顿时低语声四起：</p>
“这女的好恶心，爱难道不是无价吗？这也能换！”</p>
“肯定是那男的有问题，听说这种事业型女人最讨厌黏人的小男人。”</p>
我站在原地，手指都僵住了。</p>
专家接着问江辰：“你怎么看？”</p>
江辰低头，红了眼眶：“其实......我本来不想说这些的。”</p>
“姐夫一直不喜欢我。我爸妈刚出事那年，我每天发烧做噩梦，他却趁姐姐不在时掐着我脖子说，你爸妈死了，你怎么不跟着去？”</p>
现场炸了。</p>
我听到那句话，手指都发抖。</p>
他哽咽着继续：“我不是想争什么，我知道他是姐姐爱的人。我只是......真的只是想姐姐陪我吃个饭，哪怕就半小时都行，可他不让，说我太脏，抢他的东西......”</p>
我还没开口，全场已经炸成一锅。</p>
“靠，谁说这种话啊？他人是不是有问题？”</p>
“怪不得女生要换掉他！”</p>
“我看长相还觉得他挺清秀，现在怎么看怎么吓人。”</p>
我终于开口，声音却冷得像冰：“我没说过这句话。”</p>
江辰不看我，红着眼看向专家们：“我都说了，我不是来告状的......我只是想和姐姐相依为命......为什么连这个都不肯让我有？”</p>
见江辰哭了，谢云舒皱起眉瞪我。</p>
从来都是这样，不管江辰是不是在说谎，她从不允许我反驳，只因为这样他才会开心。</p>
谢云舒叹了口气，一起演起戏来：“他总说他爱我，可她从来不肯接纳我最重要的人。”</p>
专家点点头：“我们理解这种情况。有些人看起来在恋爱，实则是进行情感挟持。”</p>
“第一个访谈阶段结束，请专家组评分。”</p>
不一会儿，大屏幕上亮起数字：100位情感评估员，我只获得了1票支持。</p>
江辰站起身，深深鞠躬。</p>
“谢谢大家。我知道，正义可能会迟到，但它从不缺席。”</p>
03</p>
专家鼓励般朝着江辰点头，灯光忽然暗下。</p>
“第二轮评估开启，现在揭露规则。”</p>
主持人面无表情地念着：“系统将会直接调出两人恋爱期间的互动记录，交给专家分析。”</p>
“为保持流程平衡，将优先分析第一轮中未发言者：张起先生的恋爱行为痕迹。”</p>
大屏幕瞬间亮起，过了几十秒，刺目的红色警告铺满屏幕。</p>
【情感异常警报——张起】</p>
【连续三年无任何节日陪伴行为，反而独自泡吧。】</p>
【接吻记录为0；同床时用衣物摆出三八线。】</p>
【48次明确拒绝拥抱，24次在女方靠近时转身回避。】</p>
【语言挟持：你这样我不如去跳楼！】</p>
......</p>
数据一条一条念出来时，我几乎能感受到周围空气的变化。</p>
观众席开始有细微的窃笑声，有人撇嘴，有人摊手。</p>
而我，只觉得脸像被硬生生剐开一块皮。</p>
专家冷笑一声，狠狠地看着我，把报告往桌上一摔：“三年啊！养条狗都比你热情！”又转头对谢云舒说：“女士，你这哪是谈恋爱？你这是给自己找了个活祖宗！”</p>
另一位专家推了推眼镜：“张先生，你这种极度自我的人，我的建议是不要谈恋爱拉别人下水！”</p>
全场哗然。</p>
底下的观众毫不客气地开骂。</p>
“怪不得人家要换，这谈的是恋爱吗？谈的是人机模拟吧？”</p>
“0次亲吻？他是不是有病？”</p>
“女方图啥？图他摆臭脸？”我站在原地，耳膜都在轰鸣。</p>
这些数据冰冷地陈列在屏幕上，每一个数字都真实无误，却又全都不是真相。</p>
可这些，没有人在乎。</p>
专家很生气，不再看我。</p>
“接下来请女方这边补充，系统说的是否属实。”</p>
江辰站起身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声音低沉却清晰：“数据没错，但重点不是他对我怎么样。”他停顿半秒，目光扫过全场，最后落在谢云舒身上，“而是他怎么对姐姐。”</p>
他扯了扯嘴角：“去年冬天，我姐高烧39度，他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刷手机。”“最后是我去送的药，当时我韧带拉伤还没好，走路都费劲。”</p>
他抬头看我，语气坚定：“我知道你讨厌我多嘴，但是能对我姐......好些吗？”</p>
全场瞬间炸开。</p>
“天啊，这女的也太惨了吧！”“换！赶紧换！这种男人留着过年？”</p>
04</p>
我静静地看着谢云舒。</p>
哪怕已经被骂得体无完肤，哪怕全场都站在她和江辰那边，我还是忍不住看她一眼。三年前，我被人造谣时，她曾坚定地挡在我面前。</p>
而现在，我奢望她还记得。哪怕只是一句：“有误会。”</p>
她和我对视，没有第一时间开口。</p>
我看得出来，她在犹豫。</p>
台上某位专家皱起了眉：“系统报告只是基础数据，是否存在特殊情况还需交叉验证，我们暂时不能完全下结论。”</p>
居然还有一个声音是替我说话的。</p>
我不争气地红了眼眶，拼命挺直背脊。</p>
也许，谢云舒也会......</p>
可下一秒，江辰突然一把搂住谢云舒：“姐，我才是最爱你的人，以后都有我保护你......”</p>
看着真情流露的江辰，谢云舒眉头狠狠一拧。</p>
她握紧的手，还是松开了。</p>
随后，她低笑一声，眼里一寸寸冷下去。</p>
“你还想等我替你解释？”</p>
“张起，阿辰说的这些，都是轻的！”</p>
我怔住，不敢相信她会这样说。</p>
刚刚替我说话的专家接话，鼓励地看着我：“张先生，你要是有话可以直说。”</p>
我刚要辩驳，谢云舒却用眼神猛地扫过来。</p>
那眼神出现过很多次......</p>
上次我反驳江辰，她把我一个人扔在高速服务区，车窗都没降。上上次我坚持解释，她就把我熬了三个月的项目给了江辰同学。我喉咙一紧，所有话碎在齿间。</p>
我慢慢低下头，浑身发抖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：“我没有要说的。”</p>
全场哗然。</p>
台下观众开始录像拍照。</p>
“剧本里都没遇见过这种男的。”</p>
“现在知道哭，之前干嘛去了？”</p>
更远处，几个网红举着手机直播。“家人们快看！恶毒男配翻车现场！”</p>
“点赞过十万我冲上去骂他！”</p>
谢云舒满意地回抱江辰：“他认了。”</p>
江辰揉着她的头发，冲我眨了眨眼，用口型说：“你输定了。”</p>
就在两人一脸得意时，主持人微笑走到台中央。</p>
“现在第三轮交叉验证启动，我们将直接扫描各位脑内记忆，还原前两轮所有对话的真实性，确认无误后，整个流程就可以结束了。”</p>
“再次提醒，”</p>
主持人突然冷下脸：“根据合同第八条，撒谎者需赔偿十亿元。”江辰和谢云舒脸一下僵住。</p>
江辰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哐当倒地：“不就是个破游戏吗！什么赔偿，什么合同？！”</p>
未婚妻无奈地笑道：“多大了还贪这种小孩玩意？”</p>
可下一秒，她却指向我对工作人员道：“那就用他对我的爱换吧”。</p>
我怔了几秒，颤抖着开口：“我对你的爱，比不上一个气球？”</p>
未婚妻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：“你的爱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吗？能用来换气球讨阿辰开心是你的荣幸。”</p>
看着他们十指紧扣的手，我最终点头妥协。</p>
那就在我走之前，最后为她做一件事。</p>
01</p>
“这才对嘛，赶紧办完，阿辰还饿着肚子呢。”</p>
谢云舒嗤笑一声，拿起报名表就往我手里塞。</p>
我捏着表格的手在发抖，刚要开口，身后却传来惊呼。</p>
“天呐，那是谢总？旁边那位是她没公开的未婚夫吗？！”</p>
谢云舒身体猛地僵住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</p>
下一秒，她压低了声音：“算了，不换了。”</p>
我知道她这样只是因为讨厌私生活被窥探，更何况，如果我们的关系曝光，江辰肯定会发疯。</p>
但胸腔里那点可悲的期待还是冒了头。</p>
她是不是，还有那么一点点......在乎我们的爱？</p>
可下一瞬，江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拇指摩挲她脉搏处，声音却带着委屈：“姐......你忘了你上次怎么答应我的？”</p>
谢云舒烦躁地皱起眉，一时没理他。</p>
我强撑着笑打圆场：“阿辰，我现在美团下单十个给你，很快就能到。”</p>
但江辰看都不看我一眼，直接掏出手机拨通电话：“晓雯，我姐不管我了，今晚去你那儿，行吧？”他顿了顿，故意提高声音，“放心，我酒量好得很，不会像上次那样......让你照顾一整晚。”</p>
我呼吸一滞，他终于不装了。</p>
他根本不在乎气球，他就是要逼谢云舒低头，顺便踩碎我那点可怜的自尊。他太清楚谢云舒多厌恶她和那群人厮混，现在就在赌，赌她会不会又一次为他破例。</p>
果然，他赢了。</p>
谢云舒一把抢过手机：“江辰！你适可而止。”</p>
江辰挑眉，笑得挑衅：“怎么，姐姐不是反悔了吗？”他凑近她耳边，用气音说：“那我去找别人咯？反正晓雯......从不让我失望。”</p>
谢云舒沉默片刻，对着身后拍照的人，豁出去一般抱住他。</p>
“换，现在就换。”</p>
“但是立刻马上，把她的联系方式删了。”</p>
我喉咙一紧，回忆猛地倒灌。</p>
这些年，每一次和谢云舒刚要更进一步时，江辰总是笑着出现，然后毁掉一切。</p>
那次，谢云舒的唇离我只有一寸，江辰突然踹开门，一把扯开她，单手扣住她的后颈，狠狠吻了上去。</p>
他松开时，拇指擦过她的唇角，笑得恶劣：“姐姐，你答应过我的，你的吻，只能是我的。”</p>
我阑尾炎手术，谢云舒明明答应陪我，却被他一个电话叫走：“我梦到爸妈了......她们死的时候，也是这样黑的夜。”</p>
而那时候，她是怎么说的？</p>
“他刚失去父母，你就不能体谅一点？”“你一向懂我，就别让我为难。”“如果你爱我，就该接受他。”</p>
这一次，他依然赢了。</p>
江辰低笑一声，手指缠上谢云舒的领带，轻轻一拽：“姐姐，今晚我要你陪我。”他斜睨我一眼，眼底满是嘲弄：“一整晚。”</p>
我指节攥得发白，掌心被指甲刺得生疼。</p>
谢云舒冷冷扫我一眼，语气像在训狗：“还站着干什么？让他高兴这么难？”</p>
我垂下头，快步往里走。</p>
没事的，和以前一样，只是陪她们玩个游戏而已。上周，她让我跪着给江辰系鞋带；上个月，她逼我替她挡酒，胃出血进医院；而今天，她要我亲手换掉自己的爱。</p>
见我到位，谢云舒转身催促工作人员，“那就赶紧把合同签了，我没时间磨蹭。”</p>
工作人员捏着合同边缘，声音发紧：“两位，特别提醒第七条款，情感置换具有不可......”</p>
谢云舒夺过合同，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，不耐烦地甩给工作人员：“少废话，只要弟弟开心，怎么都行。”</p>
02</p>
我苦笑一声。</p>
在谢云舒的世界里，我永远排在江辰后面。</p>
低头时，合同上科学院的钢印和加粗条款刺进眼底。</p>
【情感剥离后遗症：记忆重构/情感缺失/对原对象生理性排斥】手指猛地一颤。......或许，我的爱真的会因此被换掉？脑海中突然闪过谢云舒曾经替我擦药时，指尖蹭过伤口的温度。</p>
如果签了字，我连这份触觉都会忘记吗？</p>
可下一秒，谢云舒突然踹了一脚我的椅腿，“赶紧！”我抬头对上谢云舒的眼睛，现在那里只有不耐，再也没有一丝爱。钢笔尖狠狠扎进签名栏，我几乎听见心脏被捅穿的声音。......那就忘了吧。连这份痛一起。</p>
工作人员接过合同：“签约成功。在正式转让之前，我们需要进行一场情感评估访谈，评估将作为最终换物依据，请三位配合。”</p>
十分钟后，我们站上舞台。</p>
观众席上坐着上百位心理学和情感专家，后面更是挤满了围观的人群。规则说一共有三轮测试，但具体内容暂时保密，我们只需要如实回答专家的问题。</p>
专家开场：“谢女士，为什么选择用伴侣的爱，为弟弟换一个气球？”</p>
谢云舒毫不迟疑：“因为阿辰想要。”</p>
专家挑了下眉：“那张起先生的爱对您而言，毫无价值吗？”</p>
她淡淡地瞥我一眼：“他的爱挺让我窒息的。”</p>
“相比之下，阿辰的快乐，更值得。”</p>
台下顿时低语声四起：</p>
“这女的好恶心，爱难道不是无价吗？这也能换！”</p>
“肯定是那男的有问题，听说这种事业型女人最讨厌黏人的小男人。”</p>
我站在原地，手指都僵住了。</p>
专家接着问江辰：“你怎么看？”</p>
江辰低头，红了眼眶：“其实......我本来不想说这些的。”</p>
“姐夫一直不喜欢我。我爸妈刚出事那年，我每天发烧做噩梦，他却趁姐姐不在时掐着我脖子说，你爸妈死了，你怎么不跟着去？”</p>
现场炸了。</p>
我听到那句话，手指都发抖。</p>
他哽咽着继续：“我不是想争什么，我知道他是姐姐爱的人。我只是......真的只是想姐姐陪我吃个饭，哪怕就半小时都行，可他不让，说我太脏，抢他的东西......”</p>
我还没开口，全场已经炸成一锅。</p>
“靠，谁说这种话啊？他人是不是有问题？”</p>
“怪不得女生要换掉他！”</p>
“我看长相还觉得他挺清秀，现在怎么看怎么吓人。”</p>
我终于开口，声音却冷得像冰：“我没说过这句话。”</p>
江辰不看我，红着眼看向专家们：“我都说了，我不是来告状的......我只是想和姐姐相依为命......为什么连这个都不肯让我有？”</p>
见江辰哭了，谢云舒皱起眉瞪我。</p>
从来都是这样，不管江辰是不是在说谎，她从不允许我反驳，只因为这样他才会开心。</p>
谢云舒叹了口气，一起演起戏来：“他总说他爱我，可她从来不肯接纳我最重要的人。”</p>
专家点点头：“我们理解这种情况。有些人看起来在恋爱，实则是进行情感挟持。”</p>
“第一个访谈阶段结束，请专家组评分。”</p>
不一会儿，大屏幕上亮起数字：100位情感评估员，我只获得了1票支持。</p>
江辰站起身，深深鞠躬。</p>
“谢谢大家。我知道，正义可能会迟到，但它从不缺席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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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家鼓励般朝着江辰点头，灯光忽然暗下。</p>
“第二轮评估开启，现在揭露规则。”</p>
主持人面无表情地念着：“系统将会直接调出两人恋爱期间的互动记录，交给专家分析。”</p>
“为保持流程平衡，将优先分析第一轮中未发言者：张起先生的恋爱行为痕迹。”</p>
大屏幕瞬间亮起，过了几十秒，刺目的红色警告铺满屏幕。</p>
【情感异常警报——张起】</p>
【连续三年无任何节日陪伴行为，反而独自泡吧。】</p>
【接吻记录为0；同床时用衣物摆出三八线。】</p>
【48次明确拒绝拥抱，24次在女方靠近时转身回避。】</p>
【语言挟持：你这样我不如去跳楼！】</p>
......</p>
数据一条一条念出来时，我几乎能感受到周围空气的变化。</p>
观众席开始有细微的窃笑声，有人撇嘴，有人摊手。</p>
而我，只觉得脸像被硬生生剐开一块皮。</p>
专家冷笑一声，狠狠地看着我，把报告往桌上一摔：“三年啊！养条狗都比你热情！”又转头对谢云舒说：“女士，你这哪是谈恋爱？你这是给自己找了个活祖宗！”</p>
另一位专家推了推眼镜：“张先生，你这种极度自我的人，我的建议是不要谈恋爱拉别人下水！”</p>
全场哗然。</p>
底下的观众毫不客气地开骂。</p>
“怪不得人家要换，这谈的是恋爱吗？谈的是人机模拟吧？”</p>
“0次亲吻？他是不是有病？”</p>
“女方图啥？图他摆臭脸？”我站在原地，耳膜都在轰鸣。</p>
这些数据冰冷地陈列在屏幕上，每一个数字都真实无误，却又全都不是真相。</p>
可这些，没有人在乎。</p>
专家很生气，不再看我。</p>
“接下来请女方这边补充，系统说的是否属实。”</p>
江辰站起身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声音低沉却清晰：“数据没错，但重点不是他对我怎么样。”他停顿半秒，目光扫过全场，最后落在谢云舒身上，“而是他怎么对姐姐。”</p>
他扯了扯嘴角：“去年冬天，我姐高烧39度，他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刷手机。”“最后是我去送的药，当时我韧带拉伤还没好，走路都费劲。”</p>
他抬头看我，语气坚定：“我知道你讨厌我多嘴，但是能对我姐......好些吗？”</p>
全场瞬间炸开。</p>
“天啊，这女的也太惨了吧！”“换！赶紧换！这种男人留着过年？”</p>
04</p>
我静静地看着谢云舒。</p>
哪怕已经被骂得体无完肤，哪怕全场都站在她和江辰那边，我还是忍不住看她一眼。三年前，我被人造谣时，她曾坚定地挡在我面前。</p>
而现在，我奢望她还记得。哪怕只是一句：“有误会。”</p>
她和我对视，没有第一时间开口。</p>
我看得出来，她在犹豫。</p>
台上某位专家皱起了眉：“系统报告只是基础数据，是否存在特殊情况还需交叉验证，我们暂时不能完全下结论。”</p>
居然还有一个声音是替我说话的。</p>
我不争气地红了眼眶，拼命挺直背脊。</p>
也许，谢云舒也会......</p>
可下一秒，江辰突然一把搂住谢云舒：“姐，我才是最爱你的人，以后都有我保护你......”</p>
看着真情流露的江辰，谢云舒眉头狠狠一拧。</p>
她握紧的手，还是松开了。</p>
随后，她低笑一声，眼里一寸寸冷下去。</p>
“你还想等我替你解释？”</p>
“张起，阿辰说的这些，都是轻的！”</p>
我怔住，不敢相信她会这样说。</p>
刚刚替我说话的专家接话，鼓励地看着我：“张先生，你要是有话可以直说。”</p>
我刚要辩驳，谢云舒却用眼神猛地扫过来。</p>
那眼神出现过很多次......</p>
上次我反驳江辰，她把我一个人扔在高速服务区，车窗都没降。上上次我坚持解释，她就把我熬了三个月的项目给了江辰同学。我喉咙一紧，所有话碎在齿间。</p>
我慢慢低下头，浑身发抖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：“我没有要说的。”</p>
全场哗然。</p>
台下观众开始录像拍照。</p>
“剧本里都没遇见过这种男的。”</p>
“现在知道哭，之前干嘛去了？”</p>
更远处，几个网红举着手机直播。“家人们快看！恶毒男配翻车现场！”</p>
“点赞过十万我冲上去骂他！”</p>
谢云舒满意地回抱江辰：“他认了。”</p>
江辰揉着她的头发，冲我眨了眨眼，用口型说：“你输定了。”</p>
就在两人一脸得意时，主持人微笑走到台中央。</p>
“现在第三轮交叉验证启动，我们将直接扫描各位脑内记忆，还原前两轮所有对话的真实性，确认无误后，整个流程就可以结束了。”</p>
“再次提醒，”</p>
主持人突然冷下脸：“根据合同第八条，撒谎者需赔偿十亿元。”江辰和谢云舒脸一下僵住。</p>
江辰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哐当倒地：“不就是个破游戏吗！什么赔偿，什么合同？！”</p>